正兴奋着呢,郑校长又点他名,“我们没办过运动会,不知道咋弄,钟老师给肖老师帮帮忙,行不?”
“行!”钟意秋答应的很干脆。
说完大家沉默了半分钟,钟意秋瞅了一圈,没有人说话,郑校长也不说散会,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那个,还有个事儿啊,”郑校长端起茶杯也不喝,举着说,“老高,我听说你们班学生昨天帮你家干活了?”
老高就坐在校长对面,刚拿出一根烟噙在嘴里还没点,“谁说的啊?嘴也太长了!”
“你别管谁说的,有没有这事儿吧!”郑校长依然端着茶杯,脸上有些严肃。
老高嘿嘿的笑了两声,含糊的说,“昨天割河边那点稻谷,板车过不去,要是我们老两口搬,要搬到天黑了,让娃儿们去帮帮忙……就最后半节课。”
钟意秋震惊,怎么可以这样为所欲为,让学生上课时间去帮老师家里干农活!
“忙不过来,叫娃儿们去帮帮忙没啥,上课时间肯定是不行,今天说了都提个醒啊!”郑校长喝了口茶,轻描淡写的说结束。
钟意秋又为郑校长的话感到失望,五年级的孩子也才十一二岁,怎么可以因为是老师,就让这么小的孩子去为自己家干活!
看看其他老师的样子,大家似乎也认为是很正常的事儿。
钟意秋不敢贸然发言,默默的在心里咽下一口气。
义叔提了一桶自己酿的米酒,肖鸣夜去菜园摘了个大西瓜和四五个香瓜,三个人带上一条狗,一起朝六子家去。
农历九月,晚上已经有些凉了,钟意秋在白色短袖外面套了件蓝绿色的衬衫,他本来不爱穿这件衣服,太扎眼太花哨了,是他姐姐让去香港玩儿的朋友帮忙带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