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医生为了拿药,开了柜子上方的电灯,昏黄的光洒满了屋子。
刘青红从后面走过来,捂着左边的脸,笑了下说,“牙疼,来看看。”
她说话声音小又没有起伏,钟意秋第一次听她的课时就差点睡着。
“我看完先走了”,刘青红留着一头长头发,平时都编成一根粗黑的大辫子,今天低低的扎了个马尾,她捋了一下头发和钟意秋说。
“好,天黑了,小心”钟意秋在她错身出门时抬头嘱咐,却看到她捂在手掌下的脸是乌青的。
不知道是不是天黑没看清。
晚上吃了饭,钟意秋在房间帮义叔贴膏药,闲聊时和他说了在医务室遇见的事儿。
义叔听了,脸闷在枕头里骂了一句,“肯定是她狗日的男人又她打了!”
第一次听见义叔骂脏话,钟意秋惊讶,“谁打她?”
“她男人”义叔回答,长出了一口大气接着跟钟意秋交代,“这个事儿吧,方圆周近的人都知道,和你说了你也留个心眼,以后见到了别冒失的去问她。”
钟意秋不服气,“谁冒失了!”
义叔笑着嗤他,“别打岔!”
“青红啊,性格弱,胆子小,谁知道命更不好,嫁了这么个男人,狗脾气爆起来就打老婆”义叔语带愤慨的说。
“没有人管吗?家里人也不阻止他?”钟意秋诧异。
“夫妻打架,男人打老婆,这算是人家家里的事儿,别人没办法管”义叔回答,贴好了膏药坐起来穿衣服,“而且在农村,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拉架也就只是那一时,过后该打还是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