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宏飞说,“去年一年级的班主任去她家里家访,让她妈把头都打破了!”说这些显得自己胆子太小,他有点脸红,“她妈比她严重,是个疯子,不知道哪里不对她就打人。”
钟意秋第一次听这些,问:“她爸呢?”
李宏飞回答,“她爹是正常的,因为家里穷娶不上媳妇,打光棍到四十多岁,她妈那会疯的更严重,不知道从哪儿跑来的,被她爹收留就一起过了。”
钟意秋感觉像是听故事一样,他看李宏飞确实害怕,提议到,“要不我陪你去吧?”
李宏飞摆摆手,“算了,别把我们俩都堵那儿了!”
钟意秋:“……我们俩男人还制不住一个疯子!”
下午他上完前两节课,第三节是体育课,把学生交给肖鸣夜,他离开办公室回去练广播体操时,李宏飞还没有回来。
钟意秋脑子里自动开始描绘他被一个女疯子追赶暴打的样子,跟着担心起来。
肖鸣夜下课回来说带他上山玩,他把自己的担心说了,肖鸣夜心里一点波动都没有,他感觉自己已经习惯了钟意秋的想象力,甚至还能从中帮他指正哪里不严谨。
告诉他李宏飞回来了,并且完好无损,不等他说完想去看看,提着他胳膊直接就拉走了。
第23章爱情
袁家庄后面是一片连绵的群山,这里的山不算高,但是峰峦重重叠叠,汹涌起伏,遥遥迤逦,看不到尽头。
中间一条河像是白练横穿浮起,隔成前后两个山群。
一眼看去,像是一幅壮美的油画,满山的树木,红黄橙绿,色彩斑斓,各式野花点缀其中,山间云雾缭绕,状若仙境。
他俩穿过静谧的村庄和忙碌的农田,来到山脚下时太阳已挂在地平线了,钟意秋后悔来的太晚,默默计划要在周日花一整天的时间来玩儿。
但是也只有在黄昏,温暖的暮光里才能见到如此胜景。
山脚下隔着远处的农田是一片废弃的房屋和说不上来的建筑,肖鸣夜说这里原来有个烧砖的窑厂,他小时候还在这里帮人搬过砖,一天能挣两毛钱。
后来有一年冬天,窑里着火,烧到了后山,冬天的山上的全是干燥的野草和木柴,一下子就蔓延起来。
烧死了好几个人,县里的警察都来了,老板被抓起来,他家里人又没钱赔,窑厂也跟着关闭了。
“这叫什么山?”钟意秋为了跟上他的脚步,累的直喘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