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鸣夜说:“种啥都行,只要是我自己的地,又能让他们都知道,我的钱花完了。”
钟意秋看他一眼,喝酒热了他脱了外套,穿着件黑色的羊毛衫,袖子捋到胳膊上,歪着头抽烟时,睫毛低垂,微微抖动着。
“不行啊!”袁老虎突然直起腰说。
钟意秋心里突的提起来,站起来又给他倒了一杯酒。
“包山要钱的吧!你手里多少钱?”袁老虎接着说。
义叔插话,“后面就是荒山,给人种人家都不要,山上的大树这几年让他们偷的差不多了,能要多少钱?”
“我去打听打听,不管多少肯定是要花钱!”袁老虎答。
钟意秋不知不觉的把凳子挪到肖鸣夜旁边,挨着他坐。
“我手里就几千块钱,要是差的不多,我出去找以前的战友借点。”肖鸣夜说。
钟意秋靠的太近,两人的腿挨在一起,感受到钟意秋紧绷的情绪,他低头轻笑了一下。
“行!这事我帮你办,反正后山又没人管!”袁老虎迷迷瞪瞪的拍板定了。
肖鸣夜突然抓起腿边另一个人的手,紧紧的包在自己手里。
第26章哥哥
他们三个人喝完了一瓶白酒和一桶米酒,袁老虎话都说不清楚了,东倒西歪的趴在桌子上,仍然觉得不尽兴,嚷着还要喝,谁拦骂谁。
义叔没法,只能让钟意秋再去买瓶白酒。
钟意秋没要义叔给的钱,拿了手电筒出去,肖鸣夜提起自己的外套扔给他,“多穿一件。”
他的衣服上沾满了酒味、烟味和汗味,虽然肖鸣夜平时不抽烟,但是钟意秋却觉得这几种混合在一起的味道,就像是肖鸣夜的味道,沉稳、强悍和孤独。
他裹紧了衣服,冲进深秋萧瑟的黑夜。
买了酒回来袁老虎已经睡着了,鼾声震天。
义叔不知道正和肖鸣夜说什么,两个人表情都挺严肃。
三个人看着四仰八叉趟在床上的袁老虎面面相觑,不知道该拿他怎么办。
义叔说就让他在自己屋睡,两个人挤挤,但是义叔房间是一张单人床,两个人挤肯定是没法睡,最重要的是袁老虎这鼾声像喊人似的,根本没人能和他在一个屋里呆。
最后肖鸣夜拍板儿,让义叔睡他的屋,他和钟意秋挤一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