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文俊又凑近他,高深莫测的说:“唉!你不觉得吗?我这几天正看哲学书呢,书上说我们每个人在这个世界上,从何处来到何处去都是有命运的既定轨迹……但是肖鸣夜没有,他一个人浪迹萍踪无根无道……反正就是这个意思,我有时候想他活着是为了什么呢?”
也不管钟意秋理不理又接着说:“他无牵无挂无亲无故,亲人比仇人都狠,我们努力的活着不管是为了父母、为了兄弟姐妹、还是为了老婆孩子,最起码都有个支撑下去的目标,他呢?他啥也没有,可不就是跟野人一样嘛!”
钟意秋觉得他说的都是谬论,但越听心里越疼,“没有谁要求必须要为别人活,他为自己活!”
“所以说嘛!我说他是野人也有这个意思,野人多狠啊,又猛又横还毫不讲理!”王文俊咬牙说,跟着又笑起来,“就要林玉芳这种女人才能征服他!”
钟意秋不想搭理他了,哗——的倒掉盆子里的水端着碗盘出去,顺便给他建议,“你的哲学书还是别看了!”
周三一大早高小包就开车来了,大家都还没起床,他也不叫人自己在院子里用半根油条逗旺旺往上蹦。
“它有小狗了,你别逗它跳。”钟意秋推开门阻止他。
高小包把旺旺按倒在地,狗认识他虽然微微挣扎还是老实躺下来任他在肚子上摸,“它只怀了两个,你信不信?”
钟意秋当然不信,他见村里下小狗的都是一胎四五个,最少也有三个,旺旺肚子这么大,怎么可能里面只有两个!
“不信我们打赌?”高小包挑衅。
他觉得高小包太无聊又控制不住好胜心,“赌什么?”
高小包认真的想了想,“赌个人情吧,谁输了必须帮对方办一件事儿,任何指定的事儿!”
“要不还是赌钱吧?”钟意秋提议。
高小包拉着自己的毛线帽子惊讶的哼笑一声,“你和我赌钱!看来二哥嘴确实严,够意思!”
钟意秋不知道他什么意思,眨巴着眼睛等他解释。
“先不说这个,赌不赌吧?”他不愿意多说,站起来催促。
“行!”钟意秋盯着旺旺快要拖到地的大肚子干脆的答应。
他和李宏飞换了上午的课,六子把义叔背上车就坐在后座黑着脸装冷漠,钟意秋无奈叹气上了副驾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