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意秋回过神儿来,疑惑道:“上次听他们说信的是神,怎么成主了?”
“主不就是神嘛!”
义叔放下碗,眼神担忧,“不管是啥,这咋还越搞越邪乎了,赵富康也是上过高中的人,这种蠢话他竟然也信。”
李宏飞:“他们家还是个据点,经常在家里组织开会,而且他们小赵庄整个村只有四五家不信,其他四十多户都信。”
“村里干部不管吗?”钟意秋不敢相信。
“村长也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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义叔脸色凝重,“他能找你,肯定也会找其他老师。”
“他咋不来找我?”王文俊轻蔑的大笑,“老子能吹的他相信宇宙爆炸!”
钟意秋一点也笑不出来,“就没办法能管管他们吗?”
“他们又没做什么坏事,咋管?谁也管不了人家信教啊?”
下午上课时钟意秋才见到肖鸣夜,他只穿了件黑色毛衣拉了一车砖头进了校园送到需要修补的院墙处。
外面风大下课时间学生也都在教室玩儿,外面没什么人。今天来不及修,他先把砖头搬下来整齐的码在旁边。钟意秋走近了见他手被风吹的黑红粗糙,旧的青砖上面沾满泥土,还要一块一块的清理干净,穿的毛衣也是很旧的羊毛衫,很薄外面起满了毛球。
没有人给他织毛衣,镇上卖的毛衣都是便宜质量差的,肖鸣夜对自己又简单,他这件穿的这么旧了但只要还能对付他就不会想着买新的。
钟意秋心里又算又疼,尽量让用平常的语气问,“冷吗?”
“热。”肖鸣夜笑道。
他的棉袄随便仍在旁边的杉树尖顶上,树叶上都是半化的碎冰,钟意秋跳起来把衣服拿下来拍了拍准备先带回办公室。
“下节不是我的课,我帮你吧。”
肖鸣夜搬完了车里的,搓了搓手上的泥就拉车准备走,“不用,去办公室呆着,外面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