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她就是气我不该回去,嫌我给他们带去了麻烦。”
义叔担心的说,“她不知道,不一定别人不知道,事后想想可能就明白了。你不该现在去惹这帮人……”
钟意秋最害怕的就是这个结果,他不是怕惹事,只是担心肖鸣夜。
肖鸣夜洗了澡进屋,就看见钟意秋板着一张脸直挺挺的坐在床边,衣服也不脱,抱着双臂一副审讯的样子。
“坐下。”钟意秋严厉的说。
肖鸣夜坐下。
钟意秋生气的推开挨在身边坐下的人,“不是坐这儿,坐那儿!”
他指着对面的小板凳,肖鸣夜挑眉看向他,意思是你说真的?
钟意秋抬抬下巴,回复他一个,没错,按我说的做的表情。
这种小板凳在当地的土语中叫做□□凳,意思是和□□一样大小,可想而知有多小。肖鸣夜人高马大,坐下去又不敢伸腿,两只手没地方放,只得抱着膝盖,像一匹犯了错被惩罚强制蹲起来的马,看起来非常搞笑。
钟意秋忍着笑,问道,“走的时候你怎么保证的?交代吧。”
肖鸣夜无声的反抗。
钟意秋继续问,“她拿什么打的你?”
“扔玻璃杯砸的。”肖鸣夜老实交代。
“你躲不开吗?”
“能躲开。”
“为什么不躲?”
“当时那么多人看着,都知道因为警察找我,才搅了他们的事,如果她不出这口气,在她这些同伴面前就下不来台,以后更要找我事儿。”
钟意秋放下胳膊,垂着眼不说话,两只手软软的搭在床边,细长白皙的手指在灯光下像是晶莹剔透一般。
肖鸣夜不知道他在想什么,这点伤他自己完全没放在心上,王桂枝拿起罐头瓶子做的茶杯时,他就算好了方向和轻重,要让她砸在哪儿,能砸成什么样儿,都是计划之中的。
钟意秋站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肖鸣夜说:“肖鸣夜,你能不能记住,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你属于他们,也属于你自己,除此之外,你还属于我钟意秋。故意让身体受伤,你征求过我的意见吗?你是不是需要给我一个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