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意秋:“旺旺从来不吃别人给的东西。”
“小花狗吃啊!”
.….
钟意秋神情哀伤不忍,他已经隐隐猜到不会有什么好结局。
肖鸣夜安慰道:“先去找找。”
或许一切都有天意,他们几个人刚走到后院,就见旺旺拖着一条颇腿回来了,它像是从泥潭里滚过一样,全身上下已看不出本来的颜色,黑乎乎的一团,见了他们吭吭唧唧的过来,两只眼睛乞求一般的望着他们。
钟意秋第一次知道,原来狗也会流泪。
旺旺咬着他的裤腿往外走,小花狗没跟它在一起,钟意秋猜它是要带他们去找小狗,忙跟着一起走。
六子说的对,给狗下毒确实是小偷常用的手段,旺旺因为跟着的时间长了,义叔也一直教训它不能乱吃东西,所以没中毒,小花狗却还是对一切都好奇的年龄,中了毒,已经奄奄一息了。
小狗直挺挺的趟在玉米地的浅沟了,身旁有一滩呕吐物,小小的肚子只剩下微微的起伏,闻见他们的味道四条短腿弹了弹想站起来,却一点力气也没有了。
王文俊比钟意秋更心疼,他虽然平时看不出来多喜欢小狗,也不像钟意秋那样爱和它玩儿,却因为从小跟着奶奶耳濡目染,对这种亲手迎接来的小生命,有一种自然而然的怜惜和责任。
他也不嫌脏,双手抱起小花,急忙问道:“李家洼是不是有个兽医?赶紧去找他还有救!”
在农村,救一条狗简直就是天大的笑话,兽医也只是给值钱的大牲口看病,猪牛之类的,狗这种东西,死了就是死了,还能白捡一顿肉吃。
六子说早上看见那个兽医过来看热闹了,可能还在后山河边,话还没说完他就撒腿跑去找了。
兽医是个干瘦的老头,被六子连拉带拽的弄过来,嘴里一直骂骂咧咧的,看到几个年轻人围着条小狗着急忙慌的,嘴里啧啧称奇,开玩笑似的骂他们闲的蛋疼。
王文俊把小花抱在怀里,瞪眼骂道:“哪儿那么多废话,你到底能不能治!”
这老头不怕王文俊,但有点怵肖鸣夜,翻着白眼说:“中毒我咋治!这要找医生打针,跟人中毒是一样的。”
几个人内心一起又把张西明拖出来臭骂一顿!村里没有医生,去哪儿打针?难道再步行跑去镇上?只怕时间赶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