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做桌子吗?”钟意秋进门问。
六子正埋头苦干,被突然出现的声音惊了一跳,“你咋来了?吃饭没?”
钟意秋抓了一把地上的刨花,觉得这东西有种特别的浪漫,木工这门传统手艺本身就是种艺术。
“没事儿来找你玩儿,还没吃。”
六子穿了件蓝色的背心,露出的肩部和胳膊粗壮雄伟,甚至比肖鸣夜的肌肉还要宽厚。
他撩起衣服擦了擦汗,问道,“二哥啥时候回来?”
“前天晚上打电话,说三四天就回来了。”
六子撇撇嘴,委屈的抱怨,“以前二哥出门都只联系我,哪天回来也只告诉我,让我骑车去镇上接他,你来了后,他就再也不找我了。”
这话说的太可怜了,钟意秋心里却不合时宜的有点得意,脸上一点也不敢表现,又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干笑几声应付过去。
地上摆了一堆的工具,大大小小各式各样,六子开始雕桌边的花纹,手上灵活翻飞,木料像是雪片一样飞扬。
钟意秋看的入迷,这样的手艺和平时完全不一样的六子,实在太吸引人了,他惊叹道:“你太厉害了!”
六子嘿嘿的笑,“这算啥,都是小活儿,等再过几个月开始做大家具,那才是真手艺。”
六子干活时非常认真,全部注意力都在手上,钟意秋怕打扰他也不说话,蹲在旁边目不转睛的看了十几分钟。
直到忙完手上的活儿,钟意秋脚也蹲麻了,差点没站起来。
他这才想起来今天来的目的,仔细瞅了瞅六子,发现他好像也没什么大的变化,故意问道:“晚上你怎么不去供销社玩儿,这几天都很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