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校长,谢谢你。”钟意秋先道谢,微微低头说:“你信任余博山,我替他感到荣幸,但这是他的私事,我不能贸然做决定,我会好好劝他,如果他想清楚了,让他亲自来找你,可以吗?”
“好。”沈校长干脆的答应了。
钟意秋纠结了两天,还是决定和余博山好好谈谈,他不可能一直干力气活,读了这么多年书岂不是浪费了,如果能做老师也算是学有所用了,最重要的能在这里有一份安稳的工作,重新开始生活,他希望余博山能留下来。
但是说出往事相当于要赌一把,沈校长值不值得赌,他心里没底。
钟意秋睡了午觉起来,没开车也没骑摩托车,慢慢的走着上山。
上山的路已经被运材料的车辆轧的光滑坚硬,周律书又请人简单修了路,路旁都是高大的树木,层层叠叠的树荫在阳光下像是精心搭建的园林,走在里面有种不知今夕何夕的恍惚感。
快到山顶,钟意秋听见一群人嘻嘻哈哈的笑声,估计大家在休息,他弓腰加快两步,想趁机先跟肖鸣夜说几句悄悄话。
他一口气跑上去,气还没喘匀就听见有人喊他,“小钟老师来了,快来吃冰棍!”
大家都蹲在阴凉处休息吃冰棍,钟意秋打趣道:“谁请客啊,这么大手笔!”
“哈哈!你赶紧去拿一根,肖二哥对象请客!”
钟意秋:“!!!!!!”
不知道是谁答了一句,钟意秋第一反应是害怕,心里翻起滔天巨浪。
难道他们知道我和肖鸣夜的关系了?
可是我没买冰棍啊?
钟意秋越想越不对,余博山在工棚下招手叫他,他迷迷糊糊的走过去。
工棚的桌子上放着个大泡沫箱子,外面盖着小棉被,余博山掀开拿出一根冰棍递给他,“快吃,还没化。”
钟意秋接过来却不拆,问道:“谁买的?”
余博山吸溜着冰棍,答道,“肖二哥对象。”
钟意秋:“!!!!!!”
天气热的像烤炉,冰棍刚拿出来就快速融化,钟意秋紧紧攥在手心,冰的整个手都疼了,恶狠狠的问,“肖二哥死哪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