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过去无论怎样,袁荣招都已经死了,一切算是彻底过去了。
钟意秋纠结了许久,手指绞在一起像是在左手和右手玩儿,他犹豫着问,“你还恨他吗?”
肖鸣夜仍是没什么反应,淡淡的答,“我从来没恨过他。”
“为什么?他那样对你。”钟意秋问。
“他本来就没责任养我,没有他给我口饭吃,给我个遮风挡雨的地方,或许我八岁前就死了。”肖鸣夜无奈的笑了一下,平静的答到。
钟意秋手放在他腿上,轻轻拍了拍。
肖鸣夜主动接着说:“谈不上恨,就是烦。”
钟意秋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愣愣的补了一句,“现在好了,彻底不用烦你了。”
肖鸣夜回头冲他笑了笑。
到车站等了半个小时,义叔坐的火车就到站了,或许是长途劳累,或许是这趟北京行对义叔的打击和刺激太大,短短的时间他消瘦了许多,背着包从破旧的车站一颇一颇的走出来,看的钟意心酸不已。
虽然风尘仆仆的憔悴样子,但义叔心情似乎还不错,中午在饭店吃饭时一直和他们讲北京的见闻,感叹才二十多年却是翻天覆地的变化,外面飞速的发展让他新奇又紧张。
他不谈李乐乐的事情,钟意秋也没敢主动问起。等到晚上吃完饭,义叔收拾行李,把姐姐带给钟意秋的新衣服给他,又仔细的把箱子里一件羊毛衫拿出来,捋了又捋,叠了又叠,翻箱倒柜的腾地方都不满意,觉得所有的衣柜都不配放这件衣服。
钟意秋看他恨不得把羊毛衫供起来的样子,故意问,“在北京买的吗?一看质量就好,多少钱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