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儿,闲着也是闲着,能干一点是一点。”花叔笑着说。
钟意秋一副主人的口吻,仿佛小仙山是他的一样,花叔不知道他和肖鸣夜的真正关系,但是两人比亲兄弟都亲密,任何事也不分你我,很多事钟意秋说的话比肖鸣夜更管用,花叔自然也把他当做主人。
余博山见他连遮掩都不了,心里烦闷的不行,抽出根烟噙在嘴边,刚摸出火柴还没点,钟意秋马上拦住,认真的说:“不能抽烟,秋天干燥,山上都是树和干草,要小心烟火。”
余博山更烦躁了,但是他又说的很对,况且山还是人家的,只能恨恨的收起烟。
翻过山坡就到了,新房已经基本建好,在秋日的阳光下背靠色彩绚烂的山峦,面向绵延的草坪和小溪,美的像是童话一般。
钟意秋正儿八经的带着他参观,又献殷勤一样把院子里每一种花草树木都介绍一遍。
余博山装满了心事,完全没心情认真听,钟意秋脸上的笑容越是幸福温暖,他的心就越往下沉。
“歇会吧。”余博山也不嫌脏,直接在门口的台阶上坐下。
钟意秋一颗心被吊起来,知道今天的重头戏终于要开锣了。
他坐下来先发制人的说:“山哥,我有件事想和你说。”
余博山没想到他倒是主动坦白了,再想他刚才坦然自若毫不避嫌的举动却又觉得是情理之中。
下意识的去兜里摸烟,想到不能抽又讪讪的缩回手,随意捡了根树枝在地上乱画。
“说。”
钟意秋两只手绞在一起,心里怦怦乱跳,却坦荡的直视余博山,“我和肖鸣夜在一起,我们是爱人。”
余博山想到过很多种可能,当然也想到他们是这种关系,但潜意识里总是想说服自己不可能,认识这么久,钟意秋并没有喜欢男人的毛病,当然他也没有明确表示过喜欢某个女人,在学校时总把他当小孩,想着他可能是开窍晚,还不太懂男男女女的关系,却不曾想这家伙憋了这么大个招儿!
余博山低头沉默,树枝划过水泥地发出刺耳的声音,像是砂纸擦在耳膜上一样。
钟意秋一鼓作气的说出口,此刻才真正害怕起来,他能清晰的感受到背后的冷汗像是溪流一样蜿蜒而下,又痒又折磨人。
他咽了咽口水继续说:“对不起,我一直瞒着你,我们去年就在一起了……我怕你认为我恶……”
“别说了……”余博山出口打断,终究是接受不了他这样说自己,“你还知道别人会这么认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