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鸣夜心中震荡,翻身把他抱紧,健壮的胳膊勒的钟意秋快喘不过气来。
“秋儿——”肖鸣夜粗哑着嗓子,语气像是在耍横,“我这辈子宁愿做全世界最自私的人,宁可你的父母朋友恨我、打我,甚至杀了我,我也不能放你走。”
钟意秋确实比肖鸣夜还要了解他,比如此刻他虽然在威胁耍横,但钟意秋知道他其实是在害怕。
“那我们就一起做一对自私的人。”钟意秋说。
——肖鸣夜,道路长且阻,你我别松手。
钟意秋在那天的日记里写道。
余博山只扔下一句要出远门就走了,钟意秋知道他是生气了,最近又不想见到自己,和肖鸣夜打了一场单方面的架,心里的火发出来,索性躲了出去。
钟意秋猜他八成是想把火气发到胡岩身上去了。
方款冬最近感冒了,等病好彻底了才过来,一听钟意秋介绍要让他治精神病,简直是哭笑不得。
“你也太高看我了,我治不了这个。”
钟意秋也无奈,“就随便看看,她已经这样了,家里也是病急乱投医。”
方款冬实在不想看,但人已经来了,因为周律书在这里包山投资,附近的人也都认识他了,拒绝一次只怕以后还要再缠他。
“行吧,你去叫他带人来。”
钟意秋有些迟疑,他没有勇气再去郑丽丽家。
“我去吧,刚好去村里半点事。”义叔说。
正是中午时间,学校放学了,浩远领着几个孩子回来,浩真远远的奔过去,“浩远师兄回来了!”
方款冬还是第一次见这几个小和尚,虽然是周律书请过来的,但是他也不怎么参与这边的事儿,几个孩子过来上学,都是周律书跑前跑后安排的,他一直没见过。
钟意秋帮他们做了介绍,想了好久才说:“这是周律书叔叔的弟弟,叫方叔叔。”
说起来像绕口令似的,几个孩子笑起来,认真行了佛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