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话到了舌尖,却叫他陡然一惊。
他已经很久没有出现过这种想法了。
——这种只会出现在八年前的郁容身上的想法。
那会儿的郁容是连如今的傅琛都要退位让贤的浪荡货色。
那时候事业刚刚起步,圈里头人人都瞧着他,里里外外压力不小,自然而然也就把zuò • ài当做宣泄压力的途径。
这头圈着齐凯言养在家里,外边那头玩儿的是风生水起男女不忌。
他长得好又有钱有势,往他身上贴的不计其数,最乱的时候早上一觉起来都不知道边上睡的是谁哪位或者哪几位,闭着眼就宝贝的乱喊一通。
这些起初他有意无意地瞒着齐凯言,那时候齐凯言对他来说是一个有点难得的特别干净又特别对胃口的小玩意儿。能哄着瞒着给自己省点事儿,郁容觉得何乐而不为。
况且齐凯言活在他郁容治下的天罗地网里,能上哪儿能知道去,知情的又有谁敢在他面前多嘴。
他做得肆无忌惮,欺人太甚。等到他幡然醒悟悔不当初的时候,齐凯言的一颗真心早就被他糟蹋得千疮百孔。
然而可能时间当真能够抹平一切,不过短短六年,就叫郁容几乎完全松懈了下来,叫他将当初的种种心有余悸都下意识地忘到了脑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