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轻柔极了,却又透着一股子诡异的空洞,“红红白白溅了一地,他就这样直挺挺地跪着,脚边上躺着齐凯言那条半死不活的狗。”
“可真是太漂亮了。”
他忽然抬起头,像是当真不解而疑惑,“怎么就不能是为了我呢?”
郁文玉却似乎分毫不觉得江姜此刻的神色与讲出来的话奇怪,他只是轻描淡写地扯了扯嘴角,随口提醒道:“这话你可别在我哥面前提。”
但又像是有点不屑,“他跪的时候没记得要脸,现在倒是听不得了。”
“哦对了,你知道吗,Victor死了。”郁文玉抬手撑着脸颊,轻声说。
“嗯?谁?”江姜像是没反应过来。
“Victor,就那个话很少的R国小王子。”郁文玉抬起手虚拢了一下头发,比划了一下,“也是听别人说的,且说他的死不一般呢。”
江姜嘶了一声又转而嗤笑,“那个kè • yào哥啊,怕不就是吃粉吃死的吧,哪儿那么多七弯八绕的。”
郁文玉端起杯子喝了口水,夸张地耸了耸肩,“谁知道呢。”
说完起身要走,但没迈出两步,似乎突然想起了什么停住了脚步,“我哥下个月三十整岁,你没忘记吧?”
“当然了。”江姜仰起头,看着郁文玉自信一笑,“我送的东西,一定是他最喜欢的。”
郁文玉闻言挑了挑眉稍,那些深沉的、刻薄的东西从他脸上彻底散了去,他像是在转瞬间彻头彻尾地就换了一张面皮,嬉皮笑脸地问:“怎么?你打算把那姓齐的扒光了包成礼物送过去?”
齐凯言这两日被秦悸的态度弄得不上不下,他心有疑虑,却又忍不住觉得是自己想得太多,毕竟秦悸结过婚,还带着一个女儿。
他摩挲着手机屏,屏幕停留在微信的界面上,他有点忍不住想要找郁容吐槽两句。
但是郁容对于这种问题向来敏感,宁可错杀以前也不要放过一个,齐凯言刚换了工作。
对于目前职位的待遇和公司氛围都挺满意,并不想再生出波折。
齐凯言对于人际关系的处理并不够圆滑,在学生时代是人人瞧不上他,他在那时是没这个资格去感受这些的,再后来则是背靠大树,只由得别人顾及他的脸色了。
虽不至于穷人乍富般膨胀起来,但说话做事总有些力不从心。
作为一个工作了那么多年的成年人,身边除了恋人以外再没有一个能说得上半句心里话的朋友,着实少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