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先生。”
郁夫人在齐凯言快要走到门口的时候突然扬声,“你说你不是贪图郁容的物质条件,但希望你明白一件事,你得先有了这些东西,才有资格站在我的面前说你不贪图这些。”
“阿容可以和你在一起。但是你,想都不要想踏进我们郁家的门。
当然这些话我只会对你说,你也可以当作什么都听过,厚着脸皮跟在阿容的身后进来,就像以前阿容身边那些蹬鼻子上脸的玩意儿妄图做的那样。”
“区别就在于阿容会拦着他们,但阿容不会拦着你不是么。”
郁夫人的话语就像是刁钻而又锋锐的尖刀,毫不费力地划开了齐凯言好不容易武装起来的脆弱自尊,他一寸寸地扭过头,几乎是自虐般地听这个女人说完她最后的「致词」。
“祝你和郁容的爱情长久,至少这样我不必担心他搞出些意料之外的麻烦人命。”
她艳红的唇勾起一个无懈可击的笑容,以胜利者的姿态对齐凯言举杯致意,“Congratulationsontakingthisexcitingsteptogether。”
那么多年过去了,我有变成一个站在郁容身边不会受人指摘的存在吗。
我有变成一个——一个配得上郁家大少爷的人吗。
齐凯言奋力从窒息感中抽离出来,他的心脏还留着被攥紧的不适,就听见自己的声音擅作主张地开口了,“我考虑一下好吗?”
郁容显而易见地有些失望,但是他控制得很好,他刚要开口就被步履匆匆的叶彤打断了。
“郁总,您来一下,出了点事儿。”
郁容抱了齐凯言一下,才跟随叶彤到了走廊的拐角处,叶彤脸色凝重,“湃欧的张总的尸体在公司车库被人发现在自己车里,尸检报告还没出来,但是……不出意外是被人徒手拧断了颈骨。”
郁容眉梢一跳,脸上浮现出没遮掩住的惊讶。
但他开口的第一句话却是问江姜起床了没,叶彤摇摇头,“您不是让阿辉在船上守着呢么,不会有事的。”
郁容伸手从叶彤的风衣口袋里熟练地摸出一盒女士薄荷烟,他抽出一根点上,滤嘴咬在齿间而导致发音随意又模糊,“打个电话给阿辉。”
他戒烟其实很久了,因为齐凯言不喜欢。
但是现在逐渐失控的事态叫郁容有些烦躁,他向来厌恶事情脱离自己的掌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