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佳戚咬着吸管,“不贵啊,我给你八十万你卖我吧?”
“你喜欢?”齐凯言很感激她在这个时候愿意做坐下来好好和自己讲话,他有太久没有过这样平等又轻松地和旧人说话的时候了,他浑不在意地抬手就去解。
“诶!”陶佳戚抬手赶紧按住他,“别别别,我还想活着,以后你就算要卖,千万记得谁给你只开价八十万就让他滚好吧。”
陶佳戚想了想齐凯言利落地动作,眯了眯眼,状似满不在意随意一猜,“你和他有事情吧。”
然后果不其然看见了齐凯言陡然僵住的脸色,又判断道:“还是刚出的事情。”
齐凯言没想到时隔那么多年,她还是这样的生猛,一时不知该怎么回答,想了想说,“算是吧。”
陶佳戚搅了搅杯子,狡黠地眨眨眼:“怎么样?我配听吗?”
陶佳戚真的是个生得很好看的姑娘。
也难怪在那么多人往身上贴的高中时代,郁容和陆舟这两位眼睛长在天灵盖上的太子爷独独和她保持了那么久的关系。
她今年也三十了,按道理来说是一个不再年轻的年纪。
可是做起这种常见于少女的小动作,丝毫不显得做作,反倒给人鲜活之感。
齐凯言没有别的人可以说,但他太想说了,他也太需要说了。
他不能再把所有的事情都压在心里了,太重了,他快要扛不住了。
齐凯言思考了一下措辞,他轻轻吸了口气。他太久没有与别人这样完整而又深入地讲述自己的私事了,他的言语一开始还很生涩,然后就逐渐顺畅起来,直到后来便是倾倒而出了。
陶佳戚听得很认真,她一直没说话,直到齐凯言吐完最后一个单字。
她才笑了笑,突然道:“你知道吗?郁容其实一直和我有联系。”
齐凯言愣了一下,表情无法自控地难看起来。
陶佳戚看他快要哭出来了,赶紧补充道:“不是你想象的那种,就是普通联系,也不太经常。郁容帮了我很多,我家里面的情况,你也是有所耳闻的。”
她端详着齐凯言的表情,又问:“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和你说这些吗?”
陶佳戚看着齐凯言有些茫然的脸,叹了口气,“我只是想和你说,其实你不用担心你说的那个小孩。郁容其实是个很念旧情的人,我的父亲妈妈之所以现在还在局子里蹲着,不能出来烦我,都全靠他帮我了我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