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了。”江姜放下刀叉,随意地扯掉了脖子上的餐巾。
“抱歉打扰到您用餐。”来人鞠了一躬,“不过事出有因,您交代过要留在国内的人帮您留意的那两位先生似乎都要出席一位陶姓小姐的婚礼。”
江姜蓦地冷了脸色,踢了桌子一脚,“去申请,我要出去。”
来者为难道:“小殿下……”
“你去和我爸说我要出去!他既然都摆平了监察所的人,装模作样再关我两天有什么意思。”江姜不耐烦道。
那人闻言顿了一下,“小殿下,您好像误会了什么。之所以您的无罪认定下来得那么快,并不是因为……而是因为大殿下直接认罪了。”那人欠身小心答道。
江姜捏着甜品勺的手顿了一下,而后一个没拿稳哐一声脆响落到了餐桌上,他几乎是不可置信地转过头,“你说什么?”
“是的小殿下。在您的父亲还没来得及做些什么的时候,大殿下就已经认罪了。
并且她已经在三日前被送离首都。至于具体的判决,现在并未公开。”
那人想了想又说:“不过这样对您来说是一件好事不是吗?”
江姜垂着眼帘,似乎在仔细地思考着什么,这让他整个人看起来都浮着一层倦怠柔和的假象。
许久之后,他终于开口了,“去找我的父亲,我要见他。”
“另外,你去让留在那边的人去做一件事情。”江姜说着,用餐刀沾着酒液,在洁白厚实的餐巾上写下了一个邮箱地址和一串密码,“里面有一份录音。让他们牌一个人,在安静的地方,合适的时刻,放给那位齐先生听。务必保证他听清楚了每一个标点符号,听明白了吗?”
“是,我会和那边仔细说明的。”那人欠身。
“哦对了,再帮我带句话给他,就说……「有害垃圾不能乱捡」。”江姜说完傲慢地嗤了一声。
陶佳戚脸上婚礼的浓妆还没卸掉,就已经脱了高跟鞋赤脚踩在瓷砖上,插着腰指挥人把喝得烂醉的齐凯言弄进浴室。
她不太清楚齐凯言到底为什么会喝成这样,只是隐约猜测与郁容有关。
但毕竟是郁容交到自己手里的人。她只跟今日成为自己丈夫的男人提了一嘴,那人就忙不迭地说自己都理解,要她仔细照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