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姜还是走了,在郁容还没来得及撕破脸皮强留他的时候,他就一管镇静剂按进了郁容的脖子里。
他也带走了郁容说的那件衣服。
那件被郁容穿去陶佳戚婚礼的衬衣。
来之前,江姜是真地想过要郁容的性命的。
江姜自觉自己这一辈子除了小时候那点挫折算是顺风顺水,没道理他这样犯贱地伏低做小了还被人白当梯子踩。
他活了二十年没摔过这样大的跟头,可事到临头,他翻出了那件衣服里的监听器,听完了全程之后还是犹豫了。
江姜想至少他还愿意费力算计我。
江姜理所应当地彻底心软了,毕竟他并不是像郁容那样生来就无情果决的人。
相反他喜欢艺术,敏感脆弱,多思细腻。他身上的那些狠辣决绝更多的是在经年训练中被他的姐姐教出来的惯性。
他能够脸对脸地、毫无心理负担地扭断一个不相关的人的脖子,却无法在事后不去回想。
在江姜回到这片土地之前,去见了他的姐姐最后一面。
那个女人似乎终于不再嫉恨他了,她终于放过了自己,也放过了自己的胞弟。
并且聪明至极地把自己余生最重要的东西托付给了这个唯一全身而退的弟弟。
这一切无一不叫江姜生出世事回环的滑稽感想。但他又感谢自己的姐姐,感谢她无意之中又替站在岔路口不知去处的自己,再一次做出了决定。
第59章
“齐先生,不是我不愿意帮您,只是郁总已经离职有一段时间了,我只是他曾经的下属,现在他不是公司的人,我自然也联系不到他。”
即使心知肚明自己的前老板已经和电话那头的人分手。
叶彤的态度仍旧是好的,可虽然她的话讲得客气极了,但是齐凯言注定是要失望的。
虽说没有大张旗鼓放出风声去,但是郁容显然是存了断干净的心思。
齐凯言能接触的人都被他分分明明地仔细交代了。当然也不会有谁去触此时风头正盛的郁容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