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体的大小和形状也完全相同,几乎和印刷出来的一般,”苏梦鱼接下秦真鹿的话茬,沉思道,“拥有绝佳的理科思维,对数字敏感,喜欢机械地重复相同的事情,拥有强迫症,对文科类的文字和语言极不擅长,甚至可以说是一塌糊涂……”
这时尤长逸和歪仔也走了过来,歪仔拿起桌上的语文作业本看了一眼,立时感叹:“这个小孩有强迫症吧,字写得跟打印上去的似的。”
“不止有强迫症,我怀疑他有自闭症。”苏梦鱼站起来拍了拍裤腿,瞥见桌前的抽屉,便随手打开看了一眼,抬头朝众人问道,“抽屉是每个桌子下都有的吗?打开看过没有?”
“正要跟你说这个,”尤长逸走到隔壁桌子旁,朝苏梦鱼示意道,“只有数学老师的抽屉打不开,是字母密码锁,密码是5位字母,其他的都看过了,没什么重要的东西。”
苏梦鱼也走了过去,拿去锁看了一眼:“有什么思路吗?”
尤长逸耸肩:“他的电话号码前六位和后六位都试过了,打不开。”
玄子安忽然“诶”了一声:“要不然把aaaaabbbbb之类的都试一遍?”
“我还abcde呢。”歪仔翻了个白眼。
“试试呗,试试又不吃亏!”玄子安说着便蹲下来,兴奋地握住了这只锁,“说不定真成了呢?”
秦真鹿叹了口气,视线转向数学老师的桌面,从上面飞快而平静地掠过。
这张桌面非常干净,除了一只桌上书柜,一只笔筒,以及一盆多肉,没有其他任何东西,看起来十分性冷淡。
书柜和笔筒已经被他们翻来倒去看过无数遍,保障连根头发丝都没有放过,显然不可能有其他发现,那剩下的,就只有这盆多肉了。
苏梦鱼见他的眼睛跟扫描仪似的,“唰啦”一下划过去,然后又快速划过来,感觉十分有趣,凑过去拿手臂碰了碰对方的手臂:“你可别告诉我,你已经知道密码被藏在哪里了。”
秦真鹿朝他轻轻笑了一下,伸手拿过那盆多肉,然后在苏梦鱼好奇的目光下,把整盆多肉颠倒过来,可怜的小多肉“啪叽”一声摔在桌上,散了一桌的泥,而和泥土一起掉落出来的,是一张灰扑扑的证件照。
“我敲?”苏梦鱼扒拉了一下那张照片,震惊地看向秦真鹿,“你这眼睛不会真的有透视功能吗?”
“我只是随便尝试了一下而已,”秦真鹿见他两只眼睛瞪得大大的,嘴唇因惊讶微微张开,露出一点的白色的牙齿,看起来又呆又可爱,忍不住摸了把他的头。
“这是英语老师的照片,我刚刚在她的桌子上看到过。”秦真鹿把照片从苏梦鱼手中拿了过来,翻到了背面,上面正用铅笔轻轻描了一句话,准确地说,是一个数学公式:
[r=a(1-sinθ)]
“笛卡尔的心形函数?”苏梦鱼惊叹道,而后忽然明白什么,嘴角微微扬起,右手指尖轻快地弹了弹照片,“原来数学暗恋英语老师啊,居然还把人家的证件照藏进多肉里面……啧啧,要不是人家天生丽质,照片照得好看,我都要怀疑数学老师是不是想黑她了,不愧是理科生,就是闷骚。”
听到这句话,秦真鹿不禁瞄了苏梦鱼一眼。
你不也是理科生?看起来似乎一点也不闷骚啊。“什么什么?谁在暗恋谁?”玄子安立时八卦地凑了过来。
“数学老师暗恋英语老师,”苏梦鱼把手里的照片递了过去,嘴角微勾,看起来兴致浓浓,果然说起八卦来,是人都不能免俗,“认识这个吗?笛卡尔的心形函数,按照这个公式在极坐标上描绘出对应曲线,最后可以得到一个心形图案,当初笛卡尔就是用这个公式向瑞典公主表白的。”
“天呐,这么浪漫吗?”玄子安两只眼睛亮晶晶地说。
听到苏梦鱼的叙述,秦真鹿忍不住看了他一眼,却看见对方正笑得两眼弯弯,红润的嘴唇轻轻抿着,似乎在酝酿什么坏事情。
果然,只见微微侧头,右手手背拖着下巴,勾着唇角缓缓道:“可惜那时笛卡尔已经52岁了,而瑞典公主只有18岁,他们不仅是师生恋,还是忘年恋,并且,这个故事是人们虚构的,主要受某水中贵族的广告影响,真实的故事是,女王看中的笛卡尔的学识,让笛卡尔入宫教学,但是他担心凌晨寒冷的斯德哥尔摩会要了他的老命,最后也确实要了他的老命。”
幻想破碎的玄子安:“……”嘤。
早就知道真实故事的秦真鹿无奈地笑了笑,他就知道,苏梦鱼又开始拿玄子安逗趣了。
“没想到数学老师居然喜欢英语老师诶,”歪仔摇头晃脑地叹气,“那他可惨了,英语老师在和科学老师谈恋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