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真鹿将胳膊搭在了他的肩上,劲瘦的小臂自然垂在他的胸前,是朋友间关系亲密的姿态。
感受到苏梦鱼的目光,看向前方镜头的秦真鹿也垂下眼睫,朝苏梦鱼投去疑惑的目光,眼里是自己都没有发?觉的温柔和暖意。
咖嚓。
两人相视的画面被无声地定格在手机相片里,身后是透过玻璃窗的落日余晖,像丘比特的金色箭矢,纤细笔直地穿过万丈云层,穿过玻璃,穿过两颗热烈跳动的心脏,化作秋日最温暖的剪影。出了门,苏梦鱼立时被刺目的夕阳晃晃了眼,秦真鹿也微微眯了眯,右手条件反射般将苏梦鱼往自己身边拽了拽,似乎想用自己的身影遮一遮。
或许是受到运动会热烈气氛的渲染,今日的夕阳是如血般的红,滚烫的,浓烈的,像是燃着一把火,点燃了天边的云朵,也点燃了苏梦鱼的心。
握着奶茶的手?不自觉收紧,苏梦鱼心想,要不干脆直接表白吧,看秦真鹿平时对他的态度,似乎也不怎么直。
就算不表白……要不勾/引试试?再怎么说,他也是b站的b草啊!配华国国草多?好啊!
暗自给自己打了起,苏梦鱼忽然在原地停下来,秦真鹿察觉到他的异样,脚步也停了下来,疑惑地“嗯?”了一声。
心脏忽地极速跳动起来,苏梦鱼呐呐抬头,这才发现他们两人居然不知不觉又走到了“天涯海角”。
风从湖上?吹过来,撩起他白色衬衣的衣角,也撩起了他的头发,发梢擦过嘴角,痒痒的。
他用手背抹了把脸,手?指握了握拳,唇瓣微微颤动:“秦真鹿,我……”
“苏梦鱼,你们在干什么?!”
到嘴边的话忽然被一声尖锐的质问打断,像是被浇了盆冰水,“嘶”的一声,苏梦鱼滚烫的心瞬间凉透了。
他冷冷地回头,他名义上?的母亲,谭菀如,穿着白色雪纺衬衫,修身剪裁的黑色西装裤,从不远处的石阶上,满面怒容地朝他走来。
而追在她身后小步跑着的,还有被他划掉的预选导师,兆静白。
苏梦鱼淡淡收回视线,转身就走。
“站住,”谭菀如蹙眉道,“见到你的母亲连招呼都不打,你外婆就是这么教?你的吗?”
这话说的,就差把“没家教?”几个字摆明面上了,秦真鹿的眉头立时蹙起来,会有母亲这么跟孩子说话的吗?
“菀如,你说什么呢……”好不容易追上来的兆静白连忙扯了扯谭菀如的衣袖,又小心地朝苏梦鱼看了眼。
苏梦鱼深深吸了口气,转过身,看向她,他的目光黑沉,神色极冷,上?挑的眼尾凝成一条笔直的线,像挂着把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