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哒哒哒的打字：鬼哥，我有一个朋友有点问题，想问问你。
裴宿：是这样的，我那个朋友和我一样也是玩直播的，然后他那有一个老板就对他非常好，基本上每天都来看他直播，每天还打招呼说晚安什么的。
裴宿：你觉得这个老板是不是别有用心？
也不知道是不是鬼风在忙，五分钟过去了也没有回复。裴宿便将下巴搭在桌子上，双目无神的发呆。他长这么大，从来没觉得五分钟竟然如此漫长，好像一辈子都过去了。
忽的，他又将脑袋直起来，用电脑打开了白鲸直播，果不其然看到鬼风正在打游戏。
十分钟后，鬼风的游戏结束，他对直播间的观众说了句：有点事情，大家先等我半个小时。
直播间一溜的问鬼风干嘛去。
鬼风迟疑了一瞬，实话实说：“当感情咨询师。”
说完他就将摄像头和声音一关。
紧接着，裴宿的手机亮了。
鬼风：无中生友？
鬼风：S老板？
鬼风：别有用心。
虽然裴宿被鬼风的前两条信息说得面红耳赤，没想到鬼风这么快就反应过来了。但他也迅速注意到了鬼风这三句话的不同——
前两个都是问号，只有最后一句‘别有用心’的后面跟着句号。
tā • mā • de是陈述句啊！
鬼风见裴宿没回复信息，索性打了个电话过去。不大的小房间里，裴宿一屁股坐在地上，人往小破沙发的一角缩了缩，轻轻喂了一声。鬼风当场就笑了，“怎么啦？你那个朋友是不是还挺纠结的？”
裴宿厚着脸皮点头，“确实有点，他说今天不搞清楚的话，大概率晚上就睡不着了。”
鬼风啧啧两声，“你那个朋友就是傻兮兮的，人家榜一老板都表现得这么明显了。要不是对你有意思，谁他妈这么关心你是吧？你想想，人家给你砸钱，给你送吃的，还跟你一起玩恋爱游戏。”
顿了顿，鬼风道：“还记得我那天在电影院跟你说的吧？”
S老板是不是对你有意思啊？
裴宿当然记得。
在此刻，他甚至悟出了点什么。
当初鬼风的语气小心翼翼，他一直以为是询问。但现在一想，鬼风心里什么清楚，所以……这分明是试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