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川河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表情,但他清楚自己在表情管理课上次次拿零分,所以他不想让镜头拍到他的脸,在叶延做了第十个时,他就偏头对着叶延那边。
于是他们之间的距离又近到叶延只需要偏一下头就能在他脸侧落下一吻。
于是时川河还能听到叶延略微有些粗.重的呼吸声。
于是时川河感觉自己整个人都陷在了标签是叶延的气息里。
因为练舞,他也不是没有听过同性搭档喘.气,包括体育课上,跑完几圈后哪个不是累成狗。
但他听着都毫无波澜,甚至还会和玩得好的几个互相讥讽玩笑。
唯独到了叶延这……
时川河觉得自己的耳朵有点发烫。
两人互相像是被烫到一般不敢触及对方的视线、还有那如同锣鼓般响动的心跳。
时川河像是后知后觉一般,脑海里开始播放着他第一次见叶延的场景,还有后面很多很多的记忆——
那首他始终铭记于心并且倒背如流的歌好像又在他耳边开始播放。
时川河忽然明白了点什么。
他和叶延的确势同水火,但叶延不是火,他也不是水。
他们是最了解彼此的“死对头”。
其实他们之间的那点剑拔弩张早就消散了,只是需要有一个人去明示。
时川河不知道这明示什么时候会来,但反正不会是他先提。
他做不到去说那些酸不溜秋的话。
因为时川河的脑子有一瞬的宕机,导致他忘了叶延做了多少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