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待风起之时,再度将这片深深的草地烧的寸草不留,露出底下肥沃漂亮的泥土。
恰巧电梯到了六楼发出了“叮”的声音,时川河抬手推了他一把:“先出去。”
节目组安排的酒店虽然不错,但却也不是上星级的,毕竟又不是什么特别大的场面,时川河开过的单人大床房和双人标间是在一层楼。
叶延也没继续占用公共资源,放下手侧身将时川河让出去。
时川河不太明白为什么要自己先走,却也没多想,直径踏出了电梯。
因此他没有注意到叶延垂眸跟在他身后用掌根蹭了一下自己的胸膛。
那正是时川河推过的地方。
五月的星城已经有几分炎热了,他们都只穿了单衣,也就时川河还套了件薄薄的外套。
叶延觉得他应该挺热的,但时川河方才覆上来的手带了点不知从何而来的凉意。
透过他的T恤像烧铁一样烙印在他的心口上,一寸寸蔓延而下。
两人走出电梯,叶延觉得时川河应该要直接回房了,正想着要怎么办才好。
他和时川河之间还有太多的事和跨栏没有解决跨过去,他总不能自作主张的把时川河划分到自己的名下,直接将人拽进自己的房间或者是非法入侵,这不符合叶延的“绅士”理念。
然而叶延还没想出个所以然来,前头的时川河便说:“我们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没有互换联系方式的必要。”
他语气平淡,换做一旁人就会觉得他是拒绝的意思了。
不。
叶延想,就算不是一般人,是看着他长大的沈朝,是和他一同长大的关与月,都会觉得这是时川河活久见的委婉拒绝。
可叶延不会。
也许有些人就是天生如此契合。
时川河不需要将自己的心剖出来给叶延看,叶延就能猜到感觉到。
他能透过时川河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竖起来的一身刺看见真正的时川河。
所以叶延笑着说:“你不给我,怎么知道我们有没有话聊?”
时川河停下了脚步,回头看叶延,最终摸出了自己的手机:“我并不是很想和你聊。”
叶延直径接过他贴心的用指纹解锁了的手机,注意到他的手机壁纸和屏保不一样,壁纸是他手腕上一直戴着的那红绳串起来的两枚伪造的铜钱。
如果叶延没看错,上头写着的是“雍.正.通.宝”,和壁纸上的高清图一模一样。
叶延不仅加了微信,还拨了自己的手机号,和闻声无不一样的是,叶延还顺带替时川河打上了备注。
时川河的拨号界面一点开显示的就是通讯录,也不知道时川河是什么毛病,通讯录干干净净的,一个号码都没有保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