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冷么?”叶延根本不敢抬头去看时川河,他此时只能庆幸节目组不是真的狗到连个排水口都没有安排。
也庆幸淋下来的是冷水不是热水。
他头一次起这种罪孽。
偏偏一颗心狂跳到他连呼吸都不是很顺畅,哪里顾得上尴不尴尬。
叶延的嗓子是哑的,像是发烧了。
但就像是他俩现在身上能拧出水一样,时川河的状态也没好到哪去。
不仅是因为那忽觉的已经不只是一点了的不该有的念头。
还有……
“你在说么么废话?”时川河又是捞了一把自己还在滴水的头发,他直接将头发全部往背后梳,原本有些乖巧的模样带着冷戾,几乎是瞬间从刀鞘变为了刀刃:“你以为都像你?”
他俩说话声音都放的很轻。
身上别着的麦估计十有八.九是被那冷水作废了。
他们刻意的避开,也让这一段对话只在他们之间。
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见。
所以叶延的喉结滑动了一下。
他没有去捞自己的头发,只透过黑白的发梢和水珠去看时川河冷到有些发白的薄唇。
叶延冲时川河张开了一只手的手臂。
他么么都没有说,但有一种无形的信息在他们之间互相传递。
时川河目光沉沉的对上叶延的视线。
叶延毫不避让的冲他弯了一下眼,眼里带着时川河熟悉的笑意,还有一点只有现在的他才能懂的暗示。
叶延就靠着玻璃坐在那,时川河因为被铐住了手,也只能跪坐在他面前。
他只需要往前一扑,就能驱散自己浑身的寒意。
但时川河没有动。
他侧目扫了一下,因为动作过小,没有看到摄像机,可他相信叶延明白。
叶延笑了下,遗憾的放下了手臂:“好吧。”
时川河的视线落在他宽厚的肩臂上,叶延又轻声逗他:“好看么?”
这人……
时川河真的不能理解。
这人有么么不能出去再说吗?
非得对着镜头玩高压线?
是生怕全世界不知道吗?
时川河压根就不想理他。
见他不吭声,叶延便动了动,这里头就一个机位,他轻轻松松就用自己的身形不动声色的遮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