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周思走了,时川河才挪开自己的手,他摸了一下自己颈侧,果不其然的摸到了一点凹陷。
难怪当时他感觉到了疼。
他将视线转向了叶延,就见叶延低垂着眼眸再看他的脖子。
暖橙色的灯光有些阴晦,将他眸中的神色模糊的更加让人难以捉摸。
就算他们彼此有再多的默契和重合点,时川河也始终不是叶延。
他不像叶延已经过了他这个年纪点,喜欢是纯粹的情绪。
叶延也不像他从小在这方面接触的就比较少,只是大概的上过性.知.识的课程,偏偏还是异性间的。
时川河是同,但他不是那种会看片会看小说和同人本的。
所以他不知道叶延的视线在落在那点殷红上时会有更深的欲.望。
像是一片白的世界被带了色彩的墨点不断砸落晕染开来。
最终分不出什么颜色,只有一片混沌的黑。
但叶延又是理智的。
他在这份昏沉中伸手轻轻摩挲了一下那一圈咬.痕,用听上去十分轻松的语气问:“还疼么?”
“不是疼不疼的问题。”
时川河冷冷道:“以后别在外面……再说明天有工作。”
时川河觉得他指腹上的茧磨的他不舒服,于是伸手想要拍开他的手,却被叶延一把扣住。
叶延的五指挤进他的指缝中,牢牢的将他的手扣在他的掌心里:“那如果不是在外面,第二天又没有工作就可以了?”
时川河:“……”
这哪来的逻辑鬼才?
见他不吭声,叶延便拉着他的手,垂眸在他的手背上印上了一吻,以此催促他的回答。
时川河静静的看着他,被他这看着虔诚的模样弄得心跳都快了一拍。
好像在某个模糊的梦里,一个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做过的梦里,面容有些看不清的人也这样吻过他。
只是那个吻落在了他的眉心。
平复了病痛带给他的所有难捱。
时川河是不太记得那个梦了。
但他记得醒来的那个早晨,他在空无一人的房间里,手里攥着Mp3,他醒来的时候MP3正好唱了两句他熟悉的歌,然后最终宣告了没电再也没有了声音。
他听了一晚上叶延那首还没来的取名字的歌。
那首在他的MP3里被命名为“12岁”的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