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真不知道这是什么毛病。
他装作没有发现,低头一边打湿毛巾一边说:“待会我去给你买药,药店在哪?”
“喊跑腿让他挂门上吧。”叶延的手抬起来,放在了时川河的脑袋上:“你会迷路的。”
即便发着烧,脑子有点不太清醒了,叶延始终还记得时川河不太认路的事,也还记着他们没法见人的事。
时川河没反对,应了一声,将脸埋进了毛巾里。
随后他又听见叶延咳了咳,哑着嗓子呢喃:“真是当梦想照进现实。”
时川河:“?”
他皱眉看他:“你烧傻了?”
叶延含着牙膏含糊道:“没有,就是幻想了很久跟你同居,一起刷牙洗脸……”
他说着说着,眼睛已经垂到要睁不开了。
时川河搓好毛巾放掉水让他刷牙:“等接了猫住我那吧。”
这个家对于叶延来说,的确有温馨的回忆,但也有一些无法忘记的悲痛。
那就干脆让这些情绪全部封存在这里,他和叶延再去别的地方制造属于他们的,独一无二的记忆。
叶延微微停了停,他的手顺着时川河的头发滑落,掠过他的耳廓,惹得时川河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他才勾住时川河的脖子,轻笑着说:“它有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