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情深吸了口气:“组织首领叫你和我一起去见他。”
玖慕一怔,片刻后蹙起眉:“我也去?”
“我觉得很奇怪,他们一向以秘密行动为要旨,为什么还要我把你也带上。就算刚才看见了我和你的关系,但那也应该只是打消了他们对你的怀疑。难不成……”殷情顿了顿:“他们想我把你拉入组织?”
“不对。”不等玖慕说话,殷情自己就否决掉了:“进组织要么是内部推荐,那必须是身在极其高的位置才可以,要么就是像我一样是家族继承——”
他的话语戛然而止,没忍住爆了粗口:“卧槽,玖慕,不会是你亲爹想见你了吧?”
“不是没有这个可能。”玖慕语气依然很是平淡:“走一步看一步,他们要你什么时间见面?”
殷情道:“半个小时后。”
殷情心底一直记挂着这个事,连身下的疼痛都感觉不到了,黏在玖慕身旁他去哪儿自己就跟到哪儿。
玖慕有些好笑,知道殷情是担心自己,于是一直牵着他的手。
临出门前,玖慕把黎纪苏给的枪塞进了殷情衣服内侧的口袋。
刚才那个来闹事的男子一直守在被破坏的门外,见到玖慕和殷情出来,恭敬做出“请”的手势为两人带路。
他们坐直梯下到船舱,除了头顶微弱的灯光,整个走廊黑漆漆得颇为阴森。
男子停在一扇门,道:“两位里面请。”
殷情和玖慕对视一眼,前者走上去砰得打开了门。
光亮一下就迸发出来,猛然刺得两人眼睛还有些不适应,殷情和玖慕走进去,反手关好了门。
房间很大,也很是空旷,目光所及之处不下十个全副武装手里握枪的保镖,殷情看到了纪皓然,后者朝他微微点头示意,然后当他的视线落在主座上那个熟悉的面孔时,殷情整个人僵住了。
林昭释。
江沂无人不晓的大慈善家。
为什么会是他。
冰冷从心底升起,弥漫到四肢百骸,殷情都快要压不住心底的恐惧。
自从唐昕清自杀后,他没少在给林昭释的慈善机构捐款时明里暗里骂组织,没有人比林昭释更清楚影后的死以及越了解这个组织越让殷情多憎恨它,那是从内心深处的厌恶,任何狡辩和借口都会是苍白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