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静宜嗯了声,犹豫了那么片刻道:“臣妾听宫人说太子心情不好,便让厨房给太子做了些清淡的吃食,太子用些吧。”
萧锦瞅了她一眼,没说话。
柳静宜也没有说话。
萧锦又瞅了她一眼,他原本以为柳静宜会趁机说一些萧善的坏话,毕竟以前她就是这么做的。
柳静宜看到萧锦的眼神,她微微苦笑了下道:“臣妾的心眼的确小了些,对厉王也有偏见,但臣妾并不是听不进太子劝的人。只不过以前怀着孩子心里烦闷,总是压不住性子,现在小雪墩都出生了,臣妾自然要为太子多想一想。”
萧锦没想到她会说出这样一番话,心下微微放松了些,这种时候柳静宜不在他面前添乱实在是一件幸事。
于是萧锦道:“你有心了。”这话他说的真心实意。
“是臣妾让太子太操心了。”柳静宜轻声道:“臣妾身为太子妃,想法总要成熟一些。若一直让太子这么挂心,那就是臣妾太无用了。”
说完这话,她又怅然道:“其实臣妾也不是突然回过神,主要是这些日子父亲和母亲常常写信给臣妾,常给臣妾讲述厉害关系,臣妾才更加明白太子的心意。以前也怨臣妾太过笨拙了。”
萧锦接过话道:“岳父他们现在怎么样?”
柳静轩的事后,柳术便携家人回了祖籍,算算也是几个月前的事了。
柳静宜微微一笑道:“父亲写信说有太子的关照,他们过得很好。”虽不在朝堂,但到底是太子的岳丈,谁敢小瞧一分?
就如同柳术所说,只要她这个太子妃的身份够稳,那他们柳家总有起复的一日。
更何况柳术在朝堂上时帮过萧锦不少,他离开萧锦怎么可能一点表示都没有。他早就同当地的官员打过招呼,柳家现在的日子应该是能过得去。
萧锦点头道:“那就好。”
同柳静宜又说了一会儿话,他并没有留下用膳,而是去了书房。
柳静宜看着他的背影,等他走后,她打开梳妆盒,从最底下那层拿出家信。
信有她父亲写的,也有她母亲写的。
柳术曾gāo • guān位重,写的都是叮嘱她如何保住自己位置的话。
母亲写的比较琐碎,都是生活杂事,例如日子过得不是很习惯,还有对她的挂念,偶然会提及流放在外正在受苦受寒的柳静轩。
柳静宜把书信看了一遍,又默默放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