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予雪给的地址是筱筱家。
殷情到时,周围已经有了不少便衣警察,目光敏锐,衣着精练。
真有了些逮捕嫌疑人的阵势。
玖慕正在面无表情听着曹坤和慕予雪给他说事情,而后接过慕予雪递来的一个录音笔和耳麦放进了口袋。
殷情走过去,玖慕闻声回头,向他轻微颔了下首。
曹坤看了眼殷情,似乎不太想多和他交流,但还是秉着职责解释道:“我们昨天晚上在章筱筱的房间发现了盐酸阿芬太尼,是一种má • zuì品,推测氰.化钾就是和其一起被放入红酒的,这样死者中毒时才没有任何挣扎或反抗的痕迹。而且她房间发现的盐酸阿芬太尼有被使用过,证词又与其他人有出入,所以……姑且不说嫌疑,但她与这个案件的关系一定不会小。”
“嗯,”慕予雪点头:“殷情来时我给你说了女孩一直抗拒调查是因为PTSD。但其实,我觉得那不是,她更像是单方面不愿意配合。”
殷情问:“为什么?”
慕予雪道:“不知道。”
曹坤和慕予雪讲了一些必须要问她的问题,前者再三叮嘱一定要注意自己的人身安全后才放他们进去。
电梯里,殷情侧头,对今天从见面就没开过口说话的玖慕道:“你什么看法?”
“什么?”玖慕的声音有些冷,不是针对殷情,而是本身的心情不算好。
“对于筱筱是嫌……”殷情换了种说辞:“对于筱筱和这个命案的关系。”
空气一时沉寂了,电梯门再次打开时,玖慕才淡淡回道:“问了不就知道了。”
玖慕来过筱筱家,在门外依照曹坤的指示打开录音笔和耳麦放进口袋,然后敲了敲门。
片刻后,门开了,一个微弱的声音传来:“玖慕哥,殷……殷少爷。”
“能进吗?”玖慕问。
殷情听出他的声音明显柔了下来。
只是一天不见,殷情都快认不出她了,女孩整个人好似大病初愈般毫无生气,面色苍白,眼底很是无神。
殷情和玖慕坐下,她要去倒水时被后者拦住了。
“听说你要见我们……是什么事吗?”玖慕问。
“我……”
筱筱垂着头,长发散落脸侧挡住了面部神色,整张脸陷进阴影里,许久后才重新出声:“我那天晚上真的没见过程义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