玖慕从来不喝酒,更别提来酒吧,他还是第一次知道劝酒能有这么多毫无厘头的理由,偏偏殷情还就依着那些莫名其妙的理由一瓶接一瓶地喝。
玖慕就默默坐在殷情的一侧,隔着他看另一侧的狐朋狗友劝酒——
裴彻道:“前段时间薄二的局你都没来说要准备演唱会,这都办完了得喝回来了吧?”
玖慕心道,殷情巡回演唱会还有好几场,这裴彻直接说人家办完了,连朋友的事儿都不清楚不得先自罚。
殷情一饮而尽。
薄羽之道:“你这新歌有点东西啊,来来来,给你庆功呢,多喝点。”
玖慕心道,殷情这《埋伏》的歌词你什么也不懂,其实骂的人指不定会是你呢还夸有点东西。
殷情又干一瓶。
祁锐逸道:“人家玖慕说不定都打算喝酒了你给买包菊花茶回来,你这可不行,得替人家喝。”
“……”
玖慕于是打消了帮殷情喝酒的念头,接着捧他的菊花茶去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玖慕慢吞吞打了个哈欠,嘴刚张开一半,突然右肩一沉,然后一个懒散染上些暧昧的声音响在耳边:“累了,靠会儿。”
玖慕侧过脸,映入眼帘的是一撮银色碎发,往下男生的面部曲线依然凌厉,桃花眼尾有些红,要睁不睁的。
玖慕问道:“喝大了?”
“哪儿有。”殷情拖长了尾音,朝薄羽之那个方向扬了扬下巴。
玖慕觉得酒量这个东西真是天赋,桌上一半的酒就进了殷情的肚子,然而那三个比他还醉,东倒西歪在沙发上,唯一睁着眼的祁锐逸不知道在给谁发消息,打好了字又删,恐怕打出来的全是乱码。
天天喝也没见他们酒量练得多大,难怪要灌殷情,自己怕不是经不起喝。
一口酒没沾的玖慕毫无心理负担地诽谤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