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永妄拧紧眉头。
他放缓脚步,没再走了。
严永妄明白,沈河一定是有什么要紧的事寻他,不然他不会这样急。
卫生间走过了,他背着包,返程走进去。
挑了个隔间,换了身衣服,接通电话。
沈河:“老板,你现在在哪里?”
“有什么事?”
沈河很沉地叹了口气,他极其无奈,捂着话筒般,声音紧紧拧成一股线,传入严永妄的耳中:“林深今天也来了。”
“……”严永妄沉默两秒,也小小声,“你看到他了?”
“他看到我了,说是一会要找你玩。”
“还有,他准备拍下你送给主办方的拍品,就是你几年前买的那块表。”
“我没猜错的话,林深少爷他也许,打算,拍下你的表后,当众说点什么。”沈河说得艰难,可他们齐齐都打了个战。
严永妄是知道那个小少爷性子有多不羁,喜欢一个人,便能热烈得像一团火灿灿的太阳,随时随地都想倾诉自己的情愫。
他是个被宠坏的小孩,看在林家父母的面上,严永妄偏偏还不能做什么。他感到头疼极了。
“……”
卫生间内,英俊冷面男人凝重地抬手揉了揉太阳穴,心说,这真是件要命的事。
他一边和沈河说话,一边将包提在手中,往外走去。
时间走到五点十分。
长长的走廊上,严永妄一面嘱咐沈河今天一定别让林深拍到他的手表,一面紧张思考,居然在短短几秒钟,提供个“主意”
他心说,不然让沈河先把他提供的拍品撤下来:“你把你现在戴的表提供上去,我明天重新给你买一块。”
沈河:“也算是个主意,我去试试。”
严永妄暂时松了口气,他向沈河道谢:“辛苦你了,你先去忙。”
沈河有点悲伤道:“我这块表还没摸超过一个月……”
严永妄对忠诚、可靠的秘书先生道:“没事,我明天给你买更好的。”
沈河:“那就说定了。”
挂了电话,他才觉得太阳穴的突突好受多了。
长长的走廊,尚未走到一半,心神不定的严永妄就撞见了一道同样高大的身影。
提着饮品的成品赫在发消息,他发完一条消息,严永妄顿时察觉自己的兜里嗡了一声。
嗡的一声,在走廊上并不明显。但严永妄本人就是极为瞩目的存在。
成品赫发完消息,抬起脸来,就看到了严永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