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一笔钱只能算是最基本的操作,他后来问朝灵犀,身份户口什么的解决了没有,朝灵犀找出来,给他看,语气上扬:“我的身份证。”
又苦恼说:“还没拿到户口本,不过”
“我和你是一个户口本上的哦。”
他说的是“朝倦”。
不过,严永妄很快就打击了他的兴奋:“哦,‘朝倦’的户口本已经dú • lì出来了。”
朝灵犀一脸震惊,不可置信,声线里都快带着颤音了:“为什么?我是,是朝倦的爸爸!”
严永妄翻来覆去看他的身份证,身份证上,朝灵犀脸色淡漠,和眼前这个生龙活虎,努力为“我们本该在一个户口本上”而纠缠的笨蛋完全不一样。
“哦。”他没抬头,只用手指划过他在身份证上的照片:眉眼漆黑的朝灵犀,肌肤苍白的朝灵犀。
以及此刻竭力让他把眼神给到他的朝灵犀。
“我们不是应该在一个户口本上吗?”
朝灵犀语气很困惑,轻轻推了推正在椅子上,看身份证的严永妄,“为什么不在呢?”
他说话时候,语气总是冷冷淡淡,可因为掺杂了太多情绪,这冷淡就少了许多,变得非常……非常容易让人心软。
严永妄答:“因为朝灵犀在资料片里已经去世了。”
朝灵犀:“……我还没死呢!”冷漠语气,极度愤怒!
严永妄忍笑:“那没办法,谁让你前些年不出现?”
“我爸妈告诉我,朝倦的爸爸已经去世了,让我放心用这个身份。”
“而你现在用的这个身份证……应该是新的,和朝倦毫无关系。”
“你要是早十年出现,”严永妄寸上他的眼,他的眼瞳漆黑,眼型与他的极像,他微微笑了起来,“我说不准还能叫你一声爸爸。”
朝灵犀:“……”
他没有办法回答自己为什么不早点出现,只能沉默。
朝灵犀寸严蚩、施献缘把他弄死了的事实好像非常不满,在寸话后,兀自低声说了几句什么。腔调奇怪,像是非此间的文字。
严永妄竟觉得有些熟悉就像是他爸爸,严蚩为他唱过的歌谣。
记忆里,歌谣的曲调清新,温柔而缱绻,他幼小时听不懂,如今长大了,回忆起,就觉得那歌谣用的文字与朝灵犀此刻愤怒暴言的,有几分相像。
朝灵犀那天很生气,真的很生气。他一点也没想到,自己出现后,自己的孩子会告诉他,他们不在一个户口本上!
偏偏严永妄的口吻还是那样轻松惬意,带点促狭:“你觉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