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朝倦也是不想和他在上个话题谈下去,所以顺势而为,弯眼笑着与林深说话。
林深嘴巴:“姐姐今天好漂亮!”
朝倦:“谢谢你的夸奖,你今天也很好看。”
两人来回夸奖了对方几轮,成品赫看了半晌,觉得挺没辙,只能对朝倦说:“……如果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请一定要和我说。”
“……”朝倦很认真地对上他的眼,说:“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不太敢相信,”成品赫也轻声细语,他们的对话好像在另一个次元,林深听得茫然极了,偏偏又不好打断,“我上回撞见他时,你那时候应该也是见到他才先走的吧?走得还很匆忙。”
“甚至连包都落下了。”
严永妄不能反驳,因为这完全就是上回他自己作出来的事。
如今,成品赫产生怀疑,太正常了。
当然,和亲眼见到“在严家别墅落泪的朝倦”的沈秘不一样,他的猜测只有四五分的证据做证明,再多的,恐怕就是从他和她的对话中揣测琢磨。
他的逻辑推理链不一定比沈河所想的要稳定,但是,目前的情况来看,要是放任成品赫瞎猜下去,以为严永妄限制了朝倦的生活的人又要多了一号。
于是,严永妄告诉他:“……你姑且当做是我和他闹别扭了,可以吗?”
“有些事情,”从成品赫听来,朝倦的声音很冷淡,越说越克制情绪,甚至很少笑意漏出,她说,“是我和他两个人的事。”
言下之意,即便是作为朋友,你也管得太多了。
成品赫感受到她的推拒,但他没有觉得冒犯,只是叹气说:“就当做我做朋友的担心你,也不行吗?”
严永妄看他,他的真诚他能够感受到,也是发自内心地觉得,如果能帮上忙,他是非常愿意的。
他心里头又翻滚出奇妙的感觉,无奈、茫然,甚至还有点狼狈。
心说,他能怎么说呢?严永妄和朝倦就是一个人。
在他人眼中,这两人的关系兴许带了暧昧色彩,甚至,在特定几位眼中,暧昧中带有强制。
而他一句话也不能多说。
解释,在他人看来毫无信服度;沉默,某种意义上又代表着默认。
总之,就是很难,不管说与不说,都很难澄清一切。
难得他都有点头秃了。
“谢谢你。”最后,朝倦这样说。
成品赫看到林深圆圆猫眼里,大大的茫然,想问什么,可是他没有给小朋友解答的意思,转身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