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河嗫喏一番,然后道:“是这样的,我有个不情之请,想要您解答一下。”
“你说。”她看起来心情还可以。
沈河于是壮大胆子,道:“是这样的,老板也收到了邀请函。”
他注意到朝倦愣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
示意自己知道。
“但他没来。”
“你们……好像,从来不愿意出现在一个场合里?”
“这是为什么呢?”
沈河断断续续地说完这些话语,朝倦也没有试图打断,她认真专注地听完以后,沉默片刻,启唇,回应。
“我不喜欢。”
沈河愣:“昂?”
他听到朝倦口中非常明确的回答:“因为我不喜欢。”
沈河的心脏沉沉往下落,他在这一刻想,他以为他们的关系有所好转,难道是他的错觉吗?
他希望不是,可朝倦的回答,再一次击溃沈河的信心。
“我不喜欢,和他出现在一个场合里。”
“为什么?”沈河是在发愣几秒种后,才迷茫地问她。
他也不奢求得到答案,朝倦却是愿意的,她说:“因为这段感情不会持续很久。”
沈河被这句话唬住。
朝倦极其认真地对上他的眼。
她有一双棕灰色的桃花眼,笑起来非常美丽,不笑的时候,又泛着冷冷的芒,浑不在意,犹如冰河。
很像严永妄,可她要比严永妄绝情太多。
她柔声细语:“不会持续到最后的感情,没有出现在别人面前,给别人看的必要。”
沈河:“……”
“你觉得我说的不对吗?”她在说完以后,才轻轻地抿唇笑了一下。
沈河木着脸,不知道该怎么回应,他结结巴巴老半天:“我、我很看好你们的感情的……”此前她甚至在别人面前承认过和严永妄的感情,为何如今又变成这样的态度?
沈河永远也不知道,这只是严永妄为了让他们这段恋情有个合理分割,而提前做的准备。顺便还能解释一下,为什么他们从不同框的疑窦。
严永妄本人是很难亲口说出他们分手的事实,因为在沈河的逻辑链看来,强制爱的主动方是严永妄,他很难放手。
可朝倦行啊,如果是从她的角度来看,她不愿意和他在一起,也就有个合理的分手理由。
严永妄在以朝倦的身份,提前给沈河注入预防针。
“他很爱你……”
朝倦愣了一下,像是很惊讶于他的这个回答,一会儿,又笑了。
这回的笑,说不出什么意味,因为沈河实在没有看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