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霁指着篮子内外的小旗子问:
“这是什么?”
林悠嘿嘿一笑:“旗帜啊……祝你旗开得胜。”
这是现代高考生的父母常干的事情,取个好彩头,不过高考生的妈妈们可以穿旗袍,林悠在这儿穿不了,只能象征性给他画个旗子意思意思。
韩霁了然,再看那一只只小旗子图案就可爱多了:“借你吉言。”
林悠把韩霁送出门的时候,月氏也抱着孩子送宓敬出来,宓敬和韩霁两人一起走,临行前宓敬还不忘拜托林悠:
“我们此去要月余之久,九娘若是有空,帮着照看照看家里。”
林悠无不应承:
“放心吧。我每天都去看嫂子和棠棠,一定把他们照看好!”棠棠是宓敬儿子的小名,是月氏坚持让林悠起的。
韩霁叮嘱:“你自己也当心。”
“嗯嗯嗯,放心吧。”
林悠应声,目送二人背着读书人的行囊离开,遥遥跟月氏挥了挥手才回院子。
回去之后,将多包的生馄饨装满一只小篮子,披上棉袄,拎着去找老杨。
年前林悠把自己画的那幅三峡山水画送去给老杨品评,从老杨的眼睛里,林悠觉得他是满意的,但他嘴上就是不说,只一句‘还行’就把林悠给打发了。
过年期间,林悠至今没再见过老杨,只知道年前老杨兴高采烈的告诉他,说儿子要接他去江宁府过年,那几日老杨干活儿都特别卖力,酒都少喝了几口,肉眼可见的开心。
算算时间,这元宵节都过了,老杨也该从江宁府回来了吧。
林悠拎着馄饨来到老杨在安阳县的住处,只见那小院大门紧闭,不过没落锁,看着像是回来了。
林悠来到院门前敲了几下:“师父,师父!”
喊第三声的时候,林悠发现这院门竟直接被她敲开了条缝,院门不仅没锁,门后都没落栓。
“师父,我进来了。”林悠说着推门而入。
院子里静悄悄的,空气中似乎有酒味,老杨不会是喝醉了在家里躺尸吧。
林悠想着把馄饨送去厨房,谁料她刚一转身就听见老杨的卧室们吱嘎一声开了,莫名其妙,无风自开,要不是大白天,就这动静足够林悠吓破十里路去。
林悠抱紧自己的小篮子,往那个方向探头望去,忽然一只手从门缝里伸出,拍在了灰扑扑的房门门槛上,那只手似曾相识,因为林悠学国画时,有根线条总画不好,这手用柳条抽过她,所以林悠认得,是老杨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