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嗜画如命,捧着林悠的海棠图看了又看,见侧栏空缺,对林悠说:
“把字提上,这画就圆满了。”
林悠老实告知:“杨先生,不瞒您说,我的字不好看,还是别提了。”
杨商俞却很意外:“可那幅《三峡图》上的字很好啊。”
林悠难为情的低下头说:“那是我……相公写的。”
杨商俞恍然大悟,说了句:“哦,怪不得。”
之前他十分武断的怀疑林悠能不能画,有一个原因正是《三峡图》上的字,那画上的字,铁画银钩,鸾漂凤泊,很是精炼,怎么看都像是出自男子之手。
如今书画都有了主,杨商俞心中的疑惑也就解开了。
他素来爱才,既认识了林悠便想好生交往,若能将她吸引入江南书画斋的话,往后经年,她定是书画界一颗璀璨的星,无人能掩其锋芒。
临近中午,杨商俞请林悠在家吃顿便饭,林悠往老杨看去,见老杨虽然低着头啥也没说,但不断抠动酒壶的手指出卖了他,于是,林悠说了句‘叨扰’后,就很愉快的答应留下来。
“小友年纪轻轻,便有此画技,实在令人钦佩。”
饭菜上桌后,三人围桌而坐,杨商俞让人给林悠准备了鲜甜的果酿,也让人给老杨拿了壶酒,他自己喝茶,三个人三种喝的。
“不知小友何方人士,父母何在?”杨商俞问。
林悠还没回答,就听老杨自斟自饮说:“她是安阳县的,父母双亡,家里有个便宜相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