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阚大人,说起来她正是你们安阳县之人,本家姓林,单名一个悠字。”
林……悠……
阚子雀将这个名字放在口中咀嚼片刻后猛然震惊。
安阳县,林悠?
是他所认识的那个林悠?
阚子雀难以置信的向杨商俞确认:“杨斋长说这位女画师叫林悠?这与我认识的一位娘子同名同姓,她家在何处,家中还有何人?”
杨商俞不知道阚子雀和韩霁是师兄弟,只是呐呐回道:
“她家住安阳县,家中还有一位夫君。”
“夫君姓韩?她的闺名叫九娘?”阚子雀求证。
杨商俞点头:“对,她夫君正是姓韩,我听她夫君喊过她九娘。”
阚子雀猛然坐下,在得知这幅惊为天人的画作作者是林悠时,也不知心中是个什么滋味,就像是想起一件他看走眼的东西。
初初见那林九娘,臃肿不堪,肥硕粗鄙,在公堂之上状告她的亲舅,可一年之后,她不仅样貌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竟还有这不为人知的画技。
杨商俞继续在旁边说起那日林悠与人在高台斗画之事,将她如何为画坛除去败类,如何为国争光扬眉吐气。
到后来,阚子雀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跟别人走出书画斋的。他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在梦中。
可他坐在牛车里,悄悄把手伸进衣袖掐了自己一下,疼痛告诉他这不是梦!
他想了一路也没有想明白,林九娘怎么会突然变成如今这样。
怪道韩霁对她如珠如宝,怪道韩霁连看都不看他的二妹一眼,怪道……怪道……
回到家中,还未坐定就有丫鬟来传话,说是老夫人让他回去之后过去一趟,她有话问阚子雀。
阚子雀来到老夫人处,阚嫣儿和阚晴儿都在,母女三人连同后宅一管家婆坐在一处打叶子牌,见阚子雀到了,几人才歇手。
老夫人问阚子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