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跟韩凤平也成亲两年多了,两人同房次数绝不算少,可两人无论怎么努力,她的肚子就是没有任何动静。
眼看着韩凤平原配的儿子越来越出息,连解元都考中了,她的孩子还没影儿,每每想到这里,赵氏就十分焦躁。
九月的时候,她听人来报说韩霁名下的一处小院有人入住,她以为韩霁回来了,当即就派人去盯着。
谁知道入住的并不是韩霁,只是他的朋友,赵氏派了不少人去寻韩霁的下落,可他回京的路线走得毫无章法,今天在这里,明天又脱离官道去了那里,她的人疲于奔命,最终也没找到韩霁在路上的确切位置。
如今好了,可算是回来了!
赵氏手里的剪子咔嚓一声,花盆中开得正艳的花就被剪断了,旁边伺候的丫鬟不敢说话,只低着头,怕发出任何动静惹国公夫人不高兴。
韩凤平回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赵氏这副黑脸。
他抬手让丫鬟们都出去,丫鬟们求之不得,躬身退出,顺便给国公和夫人把房门关上。
赵氏冷着脸白了韩凤平一眼,奚落道:
“哟,什么风把国公爷给刮回来了?是瓦子里的温柔乡突然漏风了?还是青楼楚馆里的佳人们今儿没空啊?”
韩凤平也不生气,从怀里掏出一只精巧的檀木匣子,当着赵氏的面将匣子打开,里面是一根镶嵌着硕大东珠的金簪子。
这颗东珠委实太大,饶是见惯了好东西的赵氏都不免晃了神。
“上回你不是念叨着说容妃头上簪了支东珠簪子好看吗?她那东珠,有咱这么大?”
赵氏香唇一勾,故作高贵:
“多久的事了,我哪还记得?”
韩凤平笑着将簪子取出,递到赵氏面前,说道:
“夫人仔细瞧瞧,掂量掂量。我敢拿我的命根子保证,除了圣人娘娘礼冠上的那颗,放眼整个汴京城,再没有比我给你找的这颗更大的东珠了!”
赵氏被韩凤平说动,脸色没那么阴沉了,表面上却仍做出骄矜自傲的模样,韩凤平观察人细致入微,哪会看不懂赵氏的表情。
拿着簪子站起身,欲帮赵氏簪到发髻上,赵氏矫矫情情的推拒半天,最终还是让韩凤平得手,簪子终于簪到她的发鬓之上,沉甸甸的感觉让赵氏浮躁的心平静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