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事情不是靠一个人就能够改变的,律法如此,男子获罪株连妻女,别太自责。”
林悠不是圣母心,当然知道古代有古代的律法,不会在这方面太纠结,只是……
“我不是自责,我是觉得奇怪。”林悠说完,便将自己的手送到韩霁面前让他看。
韩霁将她手左右翻转,并未看出什么。
林悠说:“若是官|妓,那女子的手怎会那般粗糙?”
刚才那姑娘跑到林悠面前求救时抓住了林悠的手,接触之下,林悠只觉得那手十分粗糙,如果是官|妓,那在父兄获罪之前,她应当过得是养尊处优的日子,可那手的触感分明像是做惯了粗活的。
韩霁未曾与那女子接触,所以不知道林悠说的粗糙到底是多糙,也就无法做出正确判断。
他说:“兴许是……在家不受宠的庶女?”
越大的家族越是嫡庶分明,有的主母为了磋磨庶女,甚至可能安排庶女给嫡女做丫鬟,要真是如此,那么那姑娘也真可怜,在家没受到什么小姐待遇,可父兄一旦获罪了,她倒是要和嫡小姐一样承担罪责。
不管怎么样,教坊司的人的确有权利把逃跑的官|妓抓回去,林悠除了为那姑娘哀叹之外,也帮不了她什么。
心情有些低落,林悠一口咬掉了手中糖人的头,嚼下糖块后说:
“这糖人都不甜了。”
韩霁将自己手中的糖人头送到她嘴边,哄道:“你再尝尝我的头。”
林悠笑着添了一下,韩霁追问:“甜不甜?”
“嗯。”林悠点头。
韩霁便将自己的糖人和林悠手里被咬掉头的糖人换了换。
两人你一口,我一口的舔着糖人回到国公府。
谁知正好遇到了不知从哪里参加宴席回来的赵氏,赵氏由丫鬟扶着下车。
韩霁和林悠退到一边让赵氏先进府。
赵氏先扫了一眼两人手里的糖人,随后又看到两人十指紧扣的手,略感刺眼,来到林悠身前,扫了一眼冷面俊逸的韩霁,没好气的质问:
“海氏布坊的料子如今是你在染?”
赵氏神色不善,林悠却不怕她,扬起笑脸说:
“是啊娘,我染的料子可好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