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悠总是见不得这样的画面,一路心情都闷闷的。
太学的马车直接把她送到国公府,林悠下车跟彭学正和太学生们打过招呼后就回去了。
洗过澡,随便吃了些东西,就坐在书房里画画,十分专注,连韩霁什么时候回来的都不知道。
还是林悠蘸墨的时候觉得光线不太好,准备剪烛芯去才看见他。
林悠赶忙放下笔问:“怎么回来不出声,吓我一跳。”
韩霁从桌子一侧绕到林悠这边,说:“见你画得兴起,便没打扰你。画什么呢?”
韩霁见林悠画了个疯疯癫癫的老婆子,不解问:
“这是……”
林悠长叹一声,将画纸拿起说道:
“今日在白村遇见的个老婆婆,据说脑子不太清楚了,家里人管不住她,总是往外跑。”
韩霁了然:“哦,是有这样的。人年纪大了,脑子不如年轻人,糊里糊涂的,我以前也见过。你因为这个难过?”
林悠犹豫片刻,说:“也不全是。”
韩霁在林悠的画椅上坐下,拍了拍自己的大腿,又张开双臂,邀请林悠坐上来。
林悠心情正低落,需要人安慰,便听话坐了上去,半个身子倚靠在韩霁胸膛上,被他圈在怀里。
两人亲亲近近的靠着坐了会儿,也不说话,就那么静静的待着,靠着,好像彼此都在用沉默充电般。
过了好一会儿后,林悠才开口说:
“你还记得那天晚上我们遇到的姑娘吗?”
“嗯。”韩霁回应了声。
“她被抓走之前说自己是白县人,我今天去的地方叫做白村,他们是十多年前才被朝廷新划分为汴京郊外白村的,之前好几辈人都住在哪里,很多本村人出去仍旧自称白县人。”
林悠缓缓将自己憋在心里的事情说与韩霁听,她也只能说给韩霁听。
韩霁将她的话稍微捋了捋,顿时明白林悠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