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人医院的院长,也就是聂余的好友邵禹行让人给他做了个全身检查。
“胃病就不说了,老毛病,你自己多注意。”邵禹行一身白大褂,全无那晚在酒吧的贵公子形象,面带淡笑,浑身上下都是一副让病患全然信任的靠谱模样:“有点发烧,吊两天水,我再给你开点药。”
“没时间。”聂余皱眉,“开药就行,量重点。”
“不吊水啊。”邵禹行点头,“行,我们医院的重症病房随时恭候您的大驾。”
“……”
“还量大。”邵禹行把听诊器往桌上一放,看都没看他一眼,“你以为吃药是吃饭吗,多盛半碗顶多也就积食,药能乱吃吗?”
聂余满脸烦躁,最后还是心不甘情不愿在这儿吊了两瓶水。
邵禹行有些欣慰,认识聂余这么多年,他对他性子相当了解,这厮每次都是病到生活不能自理才会跑来找他这个医生,这次有点进步,居然还没彻底躺下就来了。
平时嫌药跟嫌什么似的人,居然还主动让他量下重点,现在连水都吊上了。
他没忍住,偷偷问一旁的林助理:“你老板这是受什么刺激了?公司最近很忙吗?恨不得马上就活蹦乱跳的样子,以前也没见他对自己的身体这么上心过,不是可劲儿糟蹋么。”
“忙。”林助理点头,但工作上的事儿他嘴巴贼紧,丝毫不透露,只道:“邵医生,咨询个事。”
“什么?”邵禹行一怔。
“我的异地恋女友今天来找我。”林助理慢吞吞地说,“我们挺久没见了,见面后心情或许会有些难以抑制,难免会做出一些超出自己忍耐力的行为……可我最近有点感冒,不想传染给她,我该怎么办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