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势太迫人,向晚一时竟被压住,只听他一声讥诮:“席向桓?”
他动了怒,有心要吵,一条条罪状信手拈来:“他保护你?呵,最后还不是把你卖给我了。”
向晚血气上涌,恼羞成怒。
“不许你这样说他!”
席向桓是她心里最好的那一个“好”。
她对他有一整个青春的喜欢。
他好生待她九年,毫无血缘,也情同一家,最后为了她,他还挨了生母一巴掌。多么重的一巴掌,打得她心里疼到现在。她悉数所受之恩,全报在了这一刻。对唐辰睿有多狠,对席向桓的恩就还得有多重。
向晚怒目,反抗和警告还不算,末了还推了他一把,用了大力气。但也只把他推得踉跄,扣在她腰间的手牢牢锁着,发了狠,不肯放。
他算是彻底被惹火了。
原先尚且打算解释,此刻早已换了天日。幸好,没有解释,一个心里有着别人的席向晚,根本不配他的解释。
本就是作恶的好手,有心要作,无法无天。
他用力,将她推向了床。拿过领带绑住她的手,他今天还真就非做一回混蛋不可了。向晚挣扎,用了毕生所学,将一桩男女情事当成了武力角逐,一次次被制住时才发现男女毕竟力量悬殊,他动真格要欺负,她哪里是对手。
不禁气得牙齿咯咯作响:“唐辰睿你——!”
他跪上一条腿,将她完全置于身下。
与她之间这么久的情情义义,聚聚散散,在这一刻于他,竟也都好似是身外事了。
心里恨得无可救药,一开口,尽是狠得了的心:“我唐辰睿从不喜欢强迫女人。对你,我破一次例。”
向晚做了一个梦。
梦境荒唐,梦见她和他订婚的那一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