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三杯酒给小姐道歉,礼尚往来,小姐也应该自罚三杯,这事就算过去了,但看起来小姐是不愿意,那只能这样了。”说着,李昊拿过对称的另一个青花瓷瓶,在手里颠了巅,叫来黄毛,“她怎么砸的你,你就怎么砸回去。”
黄毛都愣住了,没想到要这么狠。
“你能躲过去,是你的本事,她能不能躲过去,也要看她的本事。”李昊拍了拍黄毛的肩头,温和道。
言下之意,你要是让个小姑娘躲过去,你就滚吧。
黄毛头皮都麻了,他虽然混,也打过女人,但顶多抽几巴掌,还没干过把人往死里打的事。
江恋脸也白了,到底是个小姑娘,被人宠着长大没经过什么大风浪,真的遇上了事,还是害怕的。
“你敢?!我爸爸就在隔壁,你要敢动我一下,我爸爸非弄死你不可!”她强装着镇定,故意放狠话。但因为以前从没说过,显得生疏又拙劣,毫无威胁之力。
顶着李昊的视线,黄毛硬着头皮走到江恋面前。
距离这么近,想躲可不容易,江恋脑袋发懵,身体僵硬,动都动不了。
就在黄毛举起瓷瓶时,包厢大门被推开。
木门撞在磁石上,砰的一声响,打破了屋内紧张的气氛。
江恋紧绷着神经,没有立刻回头,只看见对面的黄毛看向她身后,忙把瓷瓶放下了。
沉稳的脚步声迅速就到了身后,手臂被人握住,向后一拉,江恋来不及反应,整个人就向后靠了过去,撞上一堵坚实的胸膛,不等她回头,身体一转,人就被护到了身后。
与此同时,熟悉声音在头顶响起:“你们想干什么?”男人语调低沉,听起来只像是普通的问话,但莫名就给人一种强势的压迫感。
而这种压迫感却给了江恋无限的安全感,一颗心直直落进了心窝,仿佛迷失的幼鹿找到了家。
她下意识的反手握住男人的胳膊,紧紧的,用力到手指泛白。
陈知言右手背在身后,给她握着,黑眸淡淡的扫过一圈人,视线所及之处,威压盛显,好几个人都不由自主的后退了半步。
即便是李昊,也收敛了笑意,紧紧抿起了唇,没有说话。
一起进来的还有饭店经理,见状忙上前调解。
这边冲突一起来,服务员就赶忙去通知了她,她当即就知道要坏事。
这李昊是她们李总的小儿子,惯得无法无天,经常带一群男男女女过来吃饭,喝了酒闹出事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不巧的是听服务员说那女孩是王建国包厢出来的,这王总也是饭店常客,来往的人也都非富即贵,轻易得罪不起啊。
她火急火燎的赶过来,在门口遇到正和服务员打听消息的陈知言。没等她解释,男人就沉着脸,携着冷风进了包厢。
只一个照面,陈知言就控制了局面。那是手握实权身居高位下积累的威势,不是李昊这样的二世祖能抗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