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人什么都敢说什么都敢做,就是容易炸毛。”领队坐回观众席里,“你也真是的,连石头剪刀布的过程都省略了,这不明摆着偏袒宋仰吗。”
李浔嗤笑道:“个人赛的成绩还不足以当个理由吗?宋仰第四他第几?连个淘汰赛都没打进去,还有脸要资格。”
“理是这么个理,可你当时不是没跟那臭小子说么,他脑子一根筋,觉得名额定下来了你又给我换了,心里总觉得不平衡,况且这次有省队的教练过来挑人,我估计他是急于表现呢。”
李浔不屑一顾:“就他这破德行还想进省队。”
“烈狗也是要人训的。”领队放下茶杯,叹息道,“生活里总会遇到爱钻牛角尖的人,并不是每个人都能通情达理地接受一切,之后还得注意着点,避免落人口实。”
李浔应了一声,走到窗口,从他的这个位置刚好能看见砖红色的塑胶跑道。
宋仰不知道跑了多少圈,就像植物大战僵尸里边的僵尸,机械似的往前挪,羽绒服和帽衫都扔在草坪上,剩下件打底的卫衣,裤腿挽得高高的。
在后边的人快要追上他时,他又突然加快步伐,还回头挑衅,冒着股天真的傻气。
李浔看着看着就乐了。
几分钟后,吴领队看见他往外走去,扯着嗓子喊:“你去哪儿啊?比赛不看了啊?”
“下楼看看,马上回来。”
宋仰虽然没什么力气,但走得还算认真,并且对自己的所言所行进行深刻反思,结果就是——自己并没有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