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衡谦一直蹙着的眉头仿佛蹙得更紧了一些,他沉声道:“你还想着帮他?”
薛枞的手不自觉地捏紧,他等着路衡谦接下来的话。
“他推你下楼,自己也摔了下去”
“没有。”薛枞反驳道,却又无法解释更多。
路衡谦被他打断,有些烦躁地摸出一包烟,又想到这里是病房,便直接扔进了垃圾桶。
“我知道你同情他。”路衡谦的声音冷得像是淬了冰,“我早说过,他心术不正,怕是不会领你的情。”
“心术不正?”
这个词让薛枞的心略微收紧,好像有点疼,他不由自主地重复了一遍。
“你说他腿不方便,想多帮他,”路衡谦面色阴沉,“但他实在是满身戾气,心思歹毒,连自己的弟弟都不放在心上,又怎么会在乎你的好意。你看看自己被他伤得多重!”
这一连串咄咄逼人的评价,足以让人知道,他愤怒到了何种程度。
“等他清醒了,我会替你收拾他。”路衡谦语毕,许是克制不住情绪,又或是怕“孟南帆”反对,转身出了门。
薛枞自觉从未牵扯进这些人的恩怨里,何以就成为了心思歹毒的人,却又无从辩驳。
但他至少知道,薛枞伤了路衡谦心尖上的人,路衡谦巴不得他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