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路衡谦抱起薛枞的功夫,还剩点力气的歹徒垂死挣扎,捡起一根木棍,想要击打路衡谦的背部,被他闪开了,但因为手上的重量,躲得不如之前容易,那木棍就在他的腰上敲了一记。
虽不算重,却仍是疼的。
薛枞见状,也皱了眉头。
可路衡谦没有急着回头去料理那人,而是把刀递到薛枞手里。
“你可别指望我,”路衡谦的眼睛微眯,见他不接,直接塞进了薛枞完好的左手,“怎么,腿废了,连刀也拿不了?”
刀柄还残留着路衡谦手掌的微温,薛枞像是被烫了一下。
“别人捅你哪里,照着捅回去就是了。”路衡谦此时已经转过身去,又是一脚,踹到那人的腰部,待他捂住侧腰蹲下去的时候,又一脚踢中那人背心,令他侧着身子就栽到地上,啃了满嘴的灰。
“像这样,多补几脚也行。”
路衡谦一向看不顺眼怯懦躲在别人身后的行为,管他有什么苦衷。可刚才见到薛枞倒在地上任人鱼肉的样子,心里也不大舒服。
他利索地解决了一个歹徒,很嫌恶似的拍了拍手,像是要抖落什么脏东西。
路家原本做的就是军火生意,虽然渐渐转移了产业,但培养起继承人来,还是带着血腥气的,收拾这样两个小混混根本不在话下。除了薄汗沾湿额发,他的着装仍然齐整又利落。
忽略间或响起的几声shen • yin,四周很静,只有水一般的月色,洒下几缕微蓝的光。
“还剩一个,”路衡谦的眼神落在薛枞手中的刀上,“留给你了。”
薛枞的神色一动,好像月光终于能够渗进他的眼睛,那双阴郁的眸子染上一丝亮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