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枞在医院又待了一周才出院,其间向律所请了病假,与之前没休的年假合在一起,可以有很长时间不用去工作。说来也奇怪,宋澄竟然销声匿迹了似的,没再烦他。
甚至连薛枞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的孟南帆,也没有出现在他的面前。
那晚的情形薛枞已经不愿意回想了,或者说是不敢。
从某种意义上来看,薛枞再痛,也能逼迫自己面对现实,反而比一般人清醒得更快。他不报希望的时候,便不会沉溺于不切实际的幻想里。
薛枞全副心神都放在如何复健自己的双腿,也没有余力再分神去进行别的交际。
两个月的时间很快过去。
一日,薛枞照例去医院检查,却在途中被人截住。
那人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薛枞。”
他似乎很急,薛枞能听见越来越靠近的脚步声,在离他很近的地方停下。
薛枞回过头去,那人也同时开口:“跟我去见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