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在这一刻,却忽然又生出了大哭一场的愿望,想要像小时候那样,让眼泪带走些什么,然后第二天就可以若无其事地重新开始。
偏偏在如今,干涸的双眼里已没有眼泪,也没有任何人能够听得见他的哭声了。
薛枞微微张开嘴,艰难地呼吸了一下。
“我已经疯了吧。”他喃喃道。
身体里像是有一个按钮,当开关被拨动,便会彻彻底底地失去控制。
理智尽失,丑态毕露。
他又一次将身边的人推得越来越远。被人伤害,也刺伤别人,一遍一遍,循环往复。
还以为这就是他所追求的他只敢于争取这样毫无变数、孤独却平静的生活。
但他终归还是被人类脆弱又孤单的天性所蚕食,十多年来死死按捺封锁的不甘心,又一点一点冒出了头。
寂寞于是变得不堪忍受起来。
其实没有人承诺过什么,也没有人应该替他做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