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遥穿的依旧是那件白色纯棉吊带睡衣,温暖干燥的大掌隔着一层薄薄的衣料替她纾解疼痛,牧遥的嘴里溢出一声轻喟。
这种感觉,熟悉又陌生。不知是不是这样的按揉起了安慰剂的作用,肚子好像没有刚刚那么痛了。牧遥的肩膀放松了下来,她将后背靠在柔软的枕头上,眼睛半阖,就这么看着沈亦淮。
卧室内只开了一盏昏黄的床头灯,灯光照着沈亦淮的侧脸,将他睫毛的阴影拉得很长。他面色凝重,薄唇紧抿,眼底有一抹似有若无的忧虑。
他的手掌极其温柔地抚着她的小腹,牧遥有一瞬间的恍惚,时间似乎回到了四五年前,牧遥来初潮的时候。
牧遥对生理知识并非全然不知,可是那天晚上突然看到内裤上的鲜红,她还是被吓得手足无措。
可偏偏那天方阿姨不在家,只有沈亦淮在隔壁房间休息。
牧遥去敲沈亦淮的房门,他开门之后,她红着脸扑进他怀里。
“遥遥,怎么了?”沈亦淮僵着身子,任由牧遥环着他的腰。
牧遥把脑袋埋得更深了些,鼻尖充盈着他衣料上淡淡的皂角香气。这是女孩子的秘辛,她羞于启齿。
“做噩梦了?”沈亦淮一只手掌落在她的后背上,轻轻拍着她。自打父母去世,牧遥夜里常常会被噩梦惊醒,每次都要沈亦淮哄着她才能重新入睡。